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很苦，和记忆中的味道不一样。
「慕白，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们已经解约了，以后各走各的路。」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秦慕白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重要，很重要。」 「语嫣，我必须要知道答案。」
我想要抽回手，但他抓得很紧。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秦慕白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因为我发现，我可能搞错了什么。」 「我以为你对我只是工作上的关心。」 「但苏晴雯告诉我...」
「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
秦慕白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你喜欢我。」 「而且喜欢了很久。」
咖啡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变得很刺耳。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然后呢？」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秦慕白紧紧地看着我。 「然后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你为什么总是最晚离开公司。」 「你为什么对我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在意。」 「你为什么从来不谈恋爱，即使有很多人追求你。」
我的心跳得很快。 「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
秦慕白摇了摇头。 「能说明。」 「语嫣，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三年来，你一直在照顾我，保护我，支持我。」 「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爱情。」
第五章
咖啡厅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看着秦慕白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呢？」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 「你已经有苏晴雯了。」
秦慕白松开了我的手。 「语嫣，我想跟你说实话。」 「我和晴雯...」
「我不想听。」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秦慕白也跟着站了起来。 「语嫣，请你听我说完。」 「我和晴雯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感情。」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那昨天的求婚是怎么回事？」 「你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向她求婚，这也是假的？」
秦慕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
「你什么？」 我走回到他面前。 「秦慕白，你以为感情是游戏吗？」 「想玩就玩，想停就停？」
秦慕白急了。 「不是的，语嫣，你听我解释。」 「昨天的求婚确实是突发状况。」 「我当时站在台上，看到台下的观众，看到镜头。」 「突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让大家记住这个时刻。」 「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拿苏晴雯当道具？」 我冷笑一声。 「秦慕白，你真的变了。」 「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秦慕白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我重新坐下来，看着他。 「慕白，你知道吗？」 「我确实喜欢过你。」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命中注定。」
秦慕白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我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他只是我想象出来的。」
秦慕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语嫣...」
我摆了摆手。 「让我说完。」 「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真诚、有原则的人。」 「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但是昨天，你让我看到了真实的你。」 「自私、冷漠、为了利益可以伤害任何人。」 「包括我，包括苏晴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