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的表情多少不自在,“下次再去拿。”
贺敛川嗯了一声。
“扣扣——”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乱了浴室的平静。
“南栀小姐,老先生让我给您冲了包板蓝根。”
佣人本想推门放在门边柜子上,但贺敛川进门时把门反锁了,佣人推不开门,只能敲门。
南栀吓了一跳,满脸惊慌,伸手拽他,“你快走!”
贺敛川觉得好笑,“我往哪走?”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南栀紧张到蜷紧脚趾,贺敛川察觉出她的紧张,有心逗她,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怎么不说话?”
“我……”
南栀的声音还没发出,就感受到贺敛川的手往下探去。
“南栀小姐,您开个门,我给您放桌上。”外面佣人还在催促。
贺敛川神态自若,手下动作没停,南栀难耐到身子反弓,轻哼不断,偏生男人还道貌岸然地说:“我再给你看看消肿没。”
南栀拿他没法,只能努力压着嗓子回复:“好……好的,稍等一下。”
回完佣人,南栀小脸通红地抓住他的手,用湿漉漉带着讨好的眼神看着他。
“二哥……”
“求求你了,放过我。”
南栀本来就生得乖,圆圆的杏眼这样看着人时,像讨饶的小鹿,贺敛川心头炽热,盯了她许久,终于抽回手放开她的身子,将粉色的睡衣递给她。
南栀慌慌张张地穿上睡衣,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他。
贺敛川实在生得好,五官如同雕刻,剑眉星目,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
明明是很勾魂夺魄的妖精,偏偏在他身上又有种十足的禁欲感。
这样的矛盾纠缠,反倒更吸引人。
难怪在京市,贺敛川这个名字让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
他敛眸朝她望过来,微微湿润的指尖触了触鼻子。
南栀手一抖,捂住滚烫的脸颊,打开门冲出浴室。
佣人将充好的板蓝根递给她时,有些疑惑,“南栀小姐,您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南栀用手背触了触脸颊,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浴室水蒸气熏的。”
佣人没再追问,接过空杯子转身离开。
南栀一回头,就看见贺敛川坐在自己床上。
她的小心脏被吓得差点骤停,紧张结巴地喊他:“二哥,你怎么坐这?”
南栀的房间是贺夫人布置的,粉粉嫩嫩的充斥少女气息,贺敛川一个一米八七的男人坐在上面多少有点滑稽。
贺敛川拍了拍床垫,“下次在你床上试试。”
南栀和贺敛川不是没在家过,上一次自己不知怎么惹他了,他把她架到他房间的窗台上,楼下就是来往的佣人,甚至南栀还看见大哥的车就从她眼前开出去。
南栀紧张得要死,偏偏那天的男人像条疯狗,咬着她的脖子任她怎么哭闹都不肯放开。
还在她耳边说那些不堪入耳的骚话。
现在想起来,南栀腿都还软着。
再严肃内敛的男人沾了情事,都会变一个人。
就连贺敛川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闷骚得要死。
她鼓了鼓嘴巴,拒绝得干脆果断,“不要。”
他就喜欢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刺激调调,但是南栀的心脏承受不住。
……
南栀小跑进浴室把门反锁,打开花洒,热水哗啦啦地从头上淋下来时,她才觉得冷静些许。
出来的时候贺敛川已经不见了,床边有他坐过的痕迹。
可能是临时有事。
南栀暗暗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