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缓和了些,又问她:“为什么打架?”
他语气舒缓,轻轻就撬开了南栀心里的委屈。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脚尖,“黎婷动你送给我的相机,还出言侮辱污蔑我。”
贺敛川没有再追问下去。
南栀很犟,从和黎婷吵架开始,到最后闹到警局,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就是憋得眼眶通红,鼻头也红,两片嘴唇倔强地抿成一条线,楚楚可怜的。
贺敛川朝她伸手,“过来,我抱抱。”
“我衣服裙子都是湿的。”南栀摇头拒绝。
黎婷泼的是一整壶水,这么长时间了,衣服裙子都还润润地贴在身上,南栀怕弄脏贺敛川的衣服。
贺敛川没说话,眸暗了一分,抬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抱入自己怀中。
南栀轻轻推他,没推动。
任他抱了一路。
警局就在京大附近,从警局回贺敛川家也不远。
不过十分钟,车驶入小区,贺敛川带着南栀上楼。
房子在六楼,顶层,大平层。
和贺敛川有这样的关系后,南栀偶尔会来这边,屋子里有她的气息。
进屋后,贺敛川在沙发上坐下,摸出手机发了个信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沿。
也扣在南栀心上。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发生在这里。
那是南栀第一次见到那样霸道又荒唐的贺敛川,平日冷淡平静的漆眸里都染着欲火,让南栀慌张无措。
他咬着南栀的肩颈,用力的,不克制的。
渐渐南栀也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被贺敛川带着越沉越深,又忽然被抛入顶点。
他偷瞄着贺敛川的侧脸。
大概男人在这事上都比女人更开放,就好比此时,他从容不迫,而她,心如擂鼓。
“去洗澡,我让助理送了点药和晚饭,出来我给你上药。”
南栀诧异抬眼,所以刚刚他是在给助理发消息?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气氛有些微妙,温度越升越高。
贺敛川扯了扯领结,笑睨着她,“还不去?”
南栀慌张转身,一骨碌跑向主卧的浴室,将门反锁。
腿是软的,脚是飘的。
自从南栀上大学后,贺敛川工作日基本都住这边,洗浴用品很齐全。
脖子上的指甲划痕被水沾湿时,南栀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黎婷是什么深山老妖吗,指甲这么尖。
——
贺敛川处理完最后一份工作,抬起头就看见南栀从浴室走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是贺敛川买的,显得她又纯澈又妖娆。
周身缭绕着水汽,雪白的皮肤被熏得粉红。
简直是无言的诱惑。
贺敛川有些意动,他站起身,扯开衬衣的扣子,锁骨处是一片动情的红。
“过来。”
贺敛川看南栀的目光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四目相对间,有隐秘的火花在绽放。
南栀踩着细碎的步伐朝他走过去,仰头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被他掐着下巴亲了上来。
侵略性实在太重,南栀被压迫得喘不过气,微微偏开了头。
贺敛川追逐着她的嘴唇,落在她脸上的眼神犹如窥探猎物的猛兽,因为欲望,眼尾的小痣都变得猩红,滚烫的呼吸烧得她浑身发烫。
南栀被压倒在床上。
握紧她的手腕,低头咬她的脖子。
白色的吊带睡裙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很隐秘,很诱惑。
贺敛川最喜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舌尖扫过伤口时,南栀身子一抖,从鼻尖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哼。
贺敛川忽然醒过来一般,松开她,转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