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川开车,没回话。
贺夫人眯着眼看他,“怎么不回,动心了?”
“没,玩玩罢了。”
他回得冷淡,贺夫人这才作罢,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们这群二代三代平常玩得都花,可一旦到年龄,谁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贺敛川也不例外。
贺敛川才二十五,第一次被催,也许是知道他在外有个秘密的情人,加速了这件事的发生。
南栀没想到自己会在别墅门口撞到贺敛川回来的车。
贺永康夫妇下了车,南栀磨磨蹭蹭凑上去打招呼,“贺叔叔,贺阿姨。”
南栀的嗓子还是哑,很容易就让人听出不对。
贺夫人养了南栀十年,是有感情的,她眉头轻蹙,有些关心,“嗓子怎么这么哑?”
提到嗓子,南栀有些羞,肇事者就站在旁边,她更难为情,含含糊糊地说:“前天回家淋了雨,有点感冒。”
佣人上前迎接,贺敛川将行李交给佣人,随意交代着:“南栀嗓子不舒服,煮些雪梨汤。”
南栀轻轻咬唇,脸颊有些热。
她前天淋了雨,感冒这个借口也说得过去。
只是南栀嗓子不舒服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在贺敛川。
他昨晚最后还是有些失控,躺在浴缸里,摁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往下压。
他浑身肌肉紧绷,腹肌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发烫。
南栀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生疏,弄得贺敛川很疼,他一遍按着南栀的脑袋,一边安哄她别用牙,嗓音嘶哑地一遍遍喊她“栀栀”。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羞耻心,竟然光明正大地提这茬。
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事,南栀面红耳赤。
雪梨汤很快煮好,佣人端过来递给南栀,南栀乖乖接过,捧着小口小口地喝着。
几口温热的梨汤下去,原本肿胀难受的嗓子确实舒服了不少。
佣人在做饭,贺夫人换好衣服后走下楼来。
目光落到坐在沙发上捧着梨汤的南栀身上。
在看见南栀脖子上被指甲划出来的红痕时,眉头皱得很深。
南栀有段时间没接触贺夫人了,有些拘谨不自在,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
她和贺敛川昨晚那样荒唐,贺夫人敏锐,她担心贺夫人看出些什么来。
贺夫人在南栀对面坐下,问她:“听说小栀昨晚进警局了,是敛川过去签字给你带出来的?”
南栀手不受控抖了一下。
她昨晚进警局的事根本不可能瞒住,贺夫人知道是贺敛川把她带走的。
她会不会怀疑今天早上在贺敛川旁边的女人就是她。
南栀心跳得飞快,又怕贺夫人看出什么端倪,强忍淡定道:“嗯,和室友发生了一点小矛盾。”
“什么矛盾?”
南栀肯定不能对贺夫人说,黎婷碰了贺敛川送给她的相机。
她把两人最初的矛盾扯出来说:“我室友的男朋友请大家吃饭,结果看上我了,然后我们就闹了点矛盾。”
贺夫人目光如炬,盯得南栀心里发慌。
好在贺夫人很快就转了话题,问她:“小栀在学校里谈恋爱了吗?”
“还没有……”
“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南栀总觉得贺夫人在敲打什么,惴惴不安。
她远远地看着贺敛川坐在棋房里和贺老爷子在下围棋,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落下一枚黑子,吃了老爷子一大波棋子,老爷子正耍赖要悔棋。
明亮的光线照得他侧脸棱角分明,格外英俊。
“没有。”南栀收回目光,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