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躲在江砚舟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林听雪扶着疼痛的腰腹,看着被毁的画和冷漠的丈夫,心沉入无底深渊。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直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楼上走去。
背后传来苏晚晚娇滴滴的声音:"砚舟,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出去吃吧?这桌上的东西看着就没胃口..."
然后是江砚舟温柔的回应:"好,你想去哪都行。"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听雪终于支撑不住,沿着楼梯扶手缓缓滑坐在地。眼泪无声地落下,但她很快擦干了它们。
不能哭,林听雪,哭了就真的输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天清晨,林听雪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几乎一夜未眠,腰部的淤青隐隐作痛。
"是林女士吗?您母亲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即手术,请尽快来医院缴费!"
林听雪的心猛地一沉。母亲的心脏病已经拖了很久,这次手术是最后的机会。她匆忙计算着自己的存款——还差五万。
她试着拨打江砚舟的电话,第一次,他没接。第二次,他直接挂断。
林听雪裹了件外套,忍着腰间的疼痛匆匆出门。她知道江砚舟今天会在公司,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出租车停在江氏集团大楼下,林听雪快步走进大厅,却在前台被拦了下来。
"抱歉,江总吩咐过,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前台小姐眼神躲闪。
"我是他妻子!"林听雪几乎是在哀求,"我有急事!"
"对不起,这是江总的明确指示。"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江砚舟搂着苏晚晚的腰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苏晚晚手里提着几个奢侈品购物袋,显然是刚血拼归来。
"砚舟!"林听雪冲破阻拦,冲到江砚舟面前,"我妈需要手术,还差五万,求求你..."
江砚舟皱眉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就知道要钱。像你这种女人,除了花钱还会什么?"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到她脚下:"拿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围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向林听雪。她弯下腰,颤抖着捡起那张卡,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当她赶到医院时,却被告知手术必须今天做,否则母亲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匆忙去取钱,却发现卡已经被冻结了。
"不可能!"林听雪再次尝试,机器冰冷地显示着"此卡已被冻结"。
她疯狂地拨打江砚舟的电话,全是忙音。最终,她只能联系画廊老板,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紧急卖掉了自己另一幅珍藏的作品,勉强凑够了手术费。
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林听雪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泪水终于决堤。
一周后,母亲情况稍稳,林听雪才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刚进门,就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
江砚舟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阴沉。苏晚晚站在他身边,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怎么了?"林听雪下意识地问。
"晚晚的项链不见了,"江砚舟冷冷地说,"那条我送她的钻石项链。"
林听雪心里一沉:"所以呢?"
"所以?"江砚舟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有人看见你昨天进过她的房间。"
"我没有!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医院!"
苏晚晚抽泣着:"砚舟,算了吧,可能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