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行,"江砚舟语气坚决,"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不能惯着。"

他突然伸手抓过林听雪的包,粗暴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钥匙、钱包、口红散落一地,然后——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赫然出现在地板上。

林听雪目瞪口呆:"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项链!"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江砚舟的眼神冷得像冰,"穷酸样,果然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毛病。"

佣人们站在远处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鄙夷。林听雪百口莫辩,她看着苏晚晚嘴角那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明白了一切。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妻子?"她的声音颤抖。

"妻子?"江砚舟嗤笑,"你配吗?"

那天晚上,林听雪在浴室里发现了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她怀孕了。推算时间,应该是两个月前江砚舟喝醉的那晚。

她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但毕竟是她的骨肉,是她在这段冰冷婚姻中唯一的温暖。

犹豫再三,她决定告诉江砚舟。也许,孩子的存在能让他回心转意?

然而她还没找到机会开口,就发现自己开始出现流产征兆。医生叮嘱她必须卧床休息,保持情绪稳定。

几乎同时,江砚舟以"防止再次偷窃"为由,收回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和现金,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母亲的医药费再次告急,林听雪不得不接更多画稿,常常熬到深夜。

苏晚晚越来越频繁地登堂入室,有时甚至故意在林听雪面前与江砚舟亲密。

"砚舟说这房子太旧了,要给我买套新的呢。"某天下午,苏晚晚故意晃到正在画画的林听雪面前,"你说,我该选哪个地段好?"

林听雪低头作画,不予理会。

"哦,对了,"苏晚晚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砚舟这么讨厌你吗?"

林听雪握笔的手顿了顿。

"因为他觉得你用卑鄙手段逼走了我,逼他娶你。"苏晚晚轻笑,"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没有!"林听雪终于抬头,"当年是你拿了江家的钱离开的!"

"是啊,"苏晚晚坦然承认,"但那又怎样?砚舟相信的是我。他说你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令人作呕。"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听雪紧绷的神经。她猛地站起来,却因连日的劳累和情绪激动,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摔倒的瞬间,她看见苏晚晚迅速缩回似乎推了她一把的手,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冷笑。

剧痛从腹部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林听雪绝望地捂住肚子,嘶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闻声赶来的江砚舟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随即面色铁青。

"砚舟,她突然就摔倒了..."苏晚晚立刻换上惊慌的表情,"我想扶她都没来得及..."

救护车将林听雪送往医院,但为时已晚。她失去了孩子。

病床上,林听雪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江砚舟站在床边,语气冷硬:"医生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听雪没有说话。

"苏晚晚都告诉我了,"江砚舟继续说,"她说你故意摔倒,就为了报复我。林听雪,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