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手机屏幕亮着,是我和顾衍的聊天界面。我向上翻了翻,翻到了三年前。
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他带我去游乐园,给我赢了一个巨大的毛绒熊。
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我抱着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配文是:“我的晚晚,全世界最可爱。”
我记得那天,他也送了我一对珍珠耳钉,亲手为我戴上,说要永远保护我。
可如今,戴着耳钉的人成了林薇薇,说要保护我的人,却指责我“不体面”。
胸口某个地方,还是被刺得生疼。
第3章 旧情难续
当天下午,我接到了顾衍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苏晚,我们在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一面。”
“没空。”我正在网吧投简历,准备找第四份工作。总不能坐吃山空。
“你必须来。”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不然我就去你家楼下找你。”
他这是在学林薇薇吗?真是近朱者赤,近绿者茶。
我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电脑:“地址。”
咖啡馆里,顾衍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面前的咖啡没动,指尖夹着一根烟,眉头紧锁。看见我,他掐灭了烟头,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薇薇说你最近总说些奇怪的话,还用什么工厂的事情威胁她。”
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是我用长焦镜头拍的,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林薇薇鬼鬼祟祟地站在废弃工厂门口,正和一个笼罩在阴影里的男人说话。
“这是上周三晚上十点,我拍到的。”
顾衍拿起照片,脸色沉了下去:“这能说明什么?她也许只是去见个朋友。”
“朋友?”我笑了,“顾衍,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谁家好人会半夜三更约在废弃工厂见面?”
“苏晚!”他提高了音量,引得邻桌的人纷纷侧目,“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吗?薇薇她那么柔弱,胆子又小,她不可能……”
“柔弱?”我打断他,感觉自己快被他这套说辞恶心吐了,“她徒手能拧开我拧不开的十年老酱菜瓶盖,一个人能扛着五十斤大米上五楼,你管这个叫柔弱?你是眼瞎还是心瞎?”
我顿了顿,继续说:“还是说,你只是喜欢她‘扮演’出来的柔弱,好满足你那点可怜的、无处安放的保护欲?”
顾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什么破绽。
“你跟踪她?”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攻击点,眼神锐利地看向我,“苏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劣了?”
“卑劣?”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衍,你带着她住进我们一起买的房子,开着我送你的车,用着我给你配的手机,现在你反过来指责我卑劣?”
“我们在一起五年,你所有的喜好,所有的习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林薇薇呢?她知道你对芒果过敏吗?她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喝冰水吗?她知道你睡觉必须留一盏夜灯吗?”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让顾衍的脸色更难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