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凄厉的尖啸响起，仿佛无数玻璃同时碎裂。刀尖传来击中某种坚硬核心的触感，随即那核心砰然炸开，浓郁的妖气瞬间消散。庞大的蚀光莲妖如同被抽掉了骨架，瘫软下来，迅速枯萎腐化。
【目标清除。正气值+150】——他内置的简陋计数系统弹出提示。
2 赛博幽灵
杨予喘着粗气，拔出长刀。还未来得及查看战利品，就听到脑内响起小蔷薇略带惊讶的声音：
“咦？你的这个‘正气值’系统……它的底层编码结构，怎么和我的一部分核心代码……这么相似？”
电站内的腐臭花香逐渐被金属烧灼的气味取代。杨予蹲下身，用刀尖拨开蚀光莲妖枯萎的残骸，捡起一小块闪烁着微弱绿光的能量核心——这是能在黑市换到三天营养膏的战利品。
但他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信用点上。
“你刚才说什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废墟低声问道，眉头紧锁，“我的正气值系统……和你的代码相似？”
视网膜上，银发少女的虚影再次浮现，小蔷薇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困惑和认真，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虚点，调出一些只有她能看见的数据流。
“非常高的相似度，”她肯定地说，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嬉闹，“虽然表现形式很原始，像是个…阉割版的框架。但它记录和转化‘秩序侧能量’——也就是你所谓的‘正气’——的核心算法，和我认知中的某种‘基准协议’同源。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边缘废墟猎人的装备里。”
“秩序侧能量？基准协议？”杨予捕捉到这些陌生的词汇，“说人话。”
“简单说，”小蔷薇尝试解释，“斩妖除魔，维护某种意义上的‘秩序’，会产生一种特定的能量场。我的存在需要吸收这种能量来维持稳定，而你的系统则将其量化为‘正气值’用于强化自身。但我们本应是两条平行线，你的系统看起来是这个世界的土特产，而我…来自另一个层面。为什么它们会有交集？”
杨予沉默地站起身。他的斩妖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伴随这种能力出现的，就是脑海里这个简陋的、只会显示数值和偶尔提供模糊预警的“正气系统”。他从未深究过它的来源，就像人不会去深究自己为什么需要呼吸一样。
“也许只是个巧合。”他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故作平静地向外走去，“底层逻辑类似的数据流罢了。”
“巧合可无法解释这个，”小蔷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我刚才在帮你导航时，尝试轻微链接了你的系统接口。我发现，不仅仅是你斩杀妖魔会获得正气值…当我辅助你成功完成斩妖时，我获得的稳定能量，远比我预想的要多得多。我们的系统…似乎在协同增强。”
她顿了顿，投影凑近，仿佛在仔细观察杨予的表情：“就好像…我们本该是一套完整系统的两个部分。你是执行终端，而我…或许是某种更高阶的运算核心？”
这个猜测让杨予心头一跳。他想起小蔷薇出现时的突兀，那种强行绑定、无法拒绝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