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这个漏洞，一旦在最终评审会上被甲方提出来，整个项目都会被否决！公司的损失谁来承担？你刘远，承担得起吗？”
郭旭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压迫感。
我笑了。
“李总监。”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您说的这个漏洞，确实存在。”
郭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是，”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这个漏洞，并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人为问题。”
我拿出那个黑色的U盘，高高举起。
“李总监，蓝姗，还有各位同事。在讨论这个‘漏洞’之前，我想请大家先看一份更有意思的东西。”
“一份名为‘天穹计划风险规避及责任人预案’的……栽赃计划书。”
03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的U盘上，表情各异，震惊、疑惑、难以置信。
郭旭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厉声喝道：“刘远，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计划书？我看你是项目出了问题，想故意混淆视听，拉人下水！”
他的反应很快，立刻就想把水搅浑。
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看了就知道。”
我走到会议桌前，将U盘插入投影电脑的USB接口。
“刘远，你敢！”
郭旭冲过来想阻止我，被我一把推开。
他一个趔趄，撞在椅子上，样子有些狼狈。
我没再看他，熟练地操作电脑，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夹。
当那份标题为“‘天穹计划’风险规避及责任人预案”的Word文档，通过高清投影仪，清晰地投射在幕布上时，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的时间，直接将文档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两个鲜红的电子签名——郭旭，蓝姗。
“李总监，蓝姗作为市场部的人，为什么会参与到我们技术项目的‘风险预案’里来？而且，这个预案的核心，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如何把项目负责人，也就是我，变成唯一的责任人。您能解释一下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郭旭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停下，继续操作电脑，点开了附件里的聊天记录。
“宝贝，这次干掉刘远，你就是副总监了。”
“亲爱的，还是你厉害，那个废物早就该滚了。”
“等拿到奖金，我带你去马尔代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讨厌，人家现在就想要……”
一条条露骨的、不堪入目的对话，配上他们在酒店房间里的亲密合照，像一场活色生香的现场直播，在公司高层和所有同事面前循环播放。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大瓜砸蒙了。
他们看着幕布上的内容，又看看面如死灰的郭旭，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郭旭。”
我转过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