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卑劣的手段，毁了我的事业和家庭。
还有公司，那个我付出了五年青春的地方。
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他们会怎么处理？
十五天后，我走出了拘留所。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公司。
我需要去办理离职手续，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公司楼下，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蓝姗。
她瘦了些，脸色憔悴，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我们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鄙夷，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径直朝她走去。
“聊聊吧。”
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离婚吧。”
她开门见山，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协议我都拟好了，你看一下。房子归你，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尽快跟你撇清关系。”
她的语气，像是在谈一笔生意，冷静而高效。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我的名字。
“可以。”
我说。
我的爽快，似乎让她有些意外。
她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刘远，”她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你打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了案底，以后找工作都难！”
“这不正是你和郭旭想要的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工作没了，名声臭了，彻底从你们的世界里消失。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在一起，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她的脸色白了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郭旭……他也被公司开除了。”
她低声说。
“哦？”
我有些意外，但随即冷笑一声，“活该。不过，就算他被开除了，也比我强。他有钱，有背景，换个地方照样风生水起。而我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无所有。”
“对不起。”
她突然说。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廉价，那么可笑。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道歉吧，蓝姗。”
我站起身，“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用青春和身体换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加倍偿还。”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回到公司，人事部的同事看到我，表情都有些尴尬。
离职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快得像是在赶瘟神。
收拾个人物品的时候，詹薇走了过来，把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
“远哥，这是我们部门同事凑的钱，不多，你先拿着应急。”
她眼圈红红的，“郭旭那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你放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捏着那个厚厚的信封，心里一暖。
“谢谢。”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替我谢谢大家。以后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嗯！”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这栋我奋斗了五年的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