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绝望的是那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靠着孩子让张建军收敛点,却撞见苏梅和他在屋里搂搂抱抱。我冲上去理论,张建军竟抓起我的头发往墙上撞,苏梅还在一旁煽风:“哥,她就是个不下蛋的鸡,还敢管咱们的事,打死她算了!”
我拼尽全力逃出家门,却在路口被张建军开着借来的大货车追上。他红着眼眶,像疯狗一样朝我冲来,嘴里喊着:“你敢跑?我让你死!” 轮胎碾压身体的剧痛,苏梅站在路边冷笑的嘴脸,李秀莲冷漠的眼神,还有苏建国远远躲开的背影,像刀子一样刻在我的灵魂里。
“姐,你咋哭了?” 苏梅被我的抽气声吵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是不是又在想哪家的小伙子了?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你长得又丑又土,谁会要你?”
我擦去眼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苏梅,张建军,李秀莲,你们等着,这一世,我会让你们亲身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3 觉醒空间 —— 绝境中的光
1978 年的春天,粮食依旧紧张。家里的粮本上,每人每月只有二十七斤口粮,还掺着不少玉米面和红薯干。李秀莲把白米饭都留给苏梅和自己,给我和苏建国的,只有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硬得能硌掉牙的窝头。
为了填饱肚子,我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挖野菜。这天,我顺着山坡往深处走,想找些少见的荠菜和马齿苋,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滚了下去,脑袋重重磕在一块青黑色的石头上。
“嘶 ——”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恍惚间好像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脚下是肥沃的黑土地,绿油油的蔬菜长得茂盛,西红柿挂着红彤彤的果子,黄瓜藤蔓上还带着露珠;不远处有个池塘,水清得能看见游来游去的鲤鱼;旁边的仓库里,堆满了米面粮油、布匹药品,甚至还有我上一世心心念念却没买过的缝纫机和收音机!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梦!我真的觉醒了空间!
我冲到菜地,摘下一个西红柿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是久违的、没有农药化肥的天然味道。我又跑到仓库,打开一袋白面,细腻的粉末簌簌落下,这在现在,可是过年都难得吃上的好东西!
冷静下来后,我才发现,空间里的时间好像是静止的,蔬菜摘了还会再长,仓库里的东西也不会变质。更神奇的是,我只要意念一动,就能把外面的东西收进来,也能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收了一篮子野菜,又悄悄拿了两个白面馒头藏在怀里。回到家,李秀莲正在骂苏建国没本事,连块肉都买不起。我把野菜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馒头,故意大声说:“爸,我今天在山上遇见个城里来的知青,他说这些馒头放久了怕坏,让我拿回来给您吃。”
苏建国愣了一下,看了看馒头,又看了看我,眼圈突然红了。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惦记过。李秀莲却眼疾手快地抢过馒头,塞给苏梅一个:“梅梅快吃,城里人的馒头就是不一样。苏夏,你怎么不多要几个?真是没用!”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空间这个秘密,我得好好藏着,这可是我翻盘的最大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