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夜重生,真相刺骨
腊月的风裹着雪粒子,狠狠砸在破旧的窗户纸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我上辈子临死前的呜咽。我猛地睁开眼,胸口还残留着被二嫂推倒时撞在桌角的剧痛,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僵在原地 —— 土坯墙,糊着旧报纸的屋顶,还有枕边那块温热的、雕刻着祥云图案的玉佩。
这不是我临死前住的那个漏风的杂物间,而是我家老房子里,属于我的那间小卧室!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紧致,没有常年病痛留下的蜡黄和皱纹。再低头看身上的衣服,是那件洗得发白但干净的碎花棉袄,这是我十七岁那年,奶奶亲手给我做的。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被二哥和二嫂以 “占地方” 为由,从杂物间推出来,摔在冰冷的雪地里,直到意识模糊,耳边还回荡着二嫂尖利的声音:“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早死早超生!”
可现在…… 我抬手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旧日历,红色的数字清晰地印着:1979 年 1 月 15 日。
1979 年!我心脏狂跳起来,手指紧紧攥住了枕边的福运玉佩。这玉佩是奶奶走之前留给我的,她说能保我平安顺遂,可上辈子,我握着它,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脑海里猛地窜出一段记忆 —— 临死前,堂妹姜玲守在我床边,脸上没有半分往日的柔弱,只有狰狞的得意。她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堂姐,你到死都不知道吧?当年萧晟哥对你那样,根本不是他的错,是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我就是要毁了你的婚约,抢你的男人!谁让你什么都比我好,奶奶疼你,萧晟哥也喜欢你,我就是要把你的一切都抢过来!”
“还有啊,” 她笑得越发残忍,“萧晟哥后来一直不娶妻,不是因为还念着你,是因为恨你!恨你不分青红皂白,逼他娶了我,恨你亲手毁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你以为你是为了他好,为了我好,其实你就是个傻子,一辈子都在给别人做嫁衣!”
那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在我临死前把我的心搅得稀碎。我到死才知道,我坚守了一辈子的 “为别人着想”,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以为的 “牺牲”,换来的是爱人的怨恨和亲人的背叛。
“奶奶的!” 我猛地坐起身,拳头狠狠砸在床沿上,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姜玲,二哥,二嫂,所有欠了我的人,我都会一一讨回来!萧晟…… 想到那个清冷孤傲的男人,我心口一阵抽痛。上辈子是我糊涂,错怪了他,这辈子,我一定要护好他,护好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攥紧了手中的福运玉佩,玉佩传来的温热仿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在寒冬里凋零。新时代的风就要来了,我要抓住这阵风,和萧晟一起,过上最有钱、最幸福的生活,再也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 “老好人”!
2 初次交锋,撕破伪装
刚洗漱完,院子里就传来了堂妹姜玲柔弱的声音:“堂姐,你醒了吗?我妈让我来给你送点饺子。”
我眼底寒光一闪,来了。上辈子这个时候,姜玲也是这样,端着饺子来我家,然后 “不小心” 把饺子洒在我身上,再哭哭啼啼地说是自己笨,引得我妈心疼她,还怪我不懂事。现在想来,她这是故意的,就是想在我妈面前刷好感,同时让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