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耽搁，迅速从炕边扯过两条粗布毛巾，死死捂住父亲和徐灵的嘴 。
他们现在还昏着，可一旦醒来疼得大喊大叫，邻居听见了准会闯进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两刀下去，鲜血瞬间浸湿了炕席，空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刀刃反射着昏黄的光，我走到炕边，想起从小父母偏袒徐灵的嘴脸，想起梦里那辈子的苦，对着父亲和徐灵的蛋蛋手起刀落 。
没有犹豫，没有心软，只有积压多年的恨，随着鲜血的涌出，一点点释放出来。
7 复仇
我盯着炕上那两团血淋淋的东西，眼神冷得像冰。
转身去院子里拎了个破竹篮，把东西一股脑装进去，径直走向猪圈。
老母猪正哼哼着拱食，见我过来抬起头，我手一扬，把竹篮里的东西扔了进去，看着母猪几口就嚼碎吞咽，心里那股憋了十几年的恶气，才算泄了大半。
回到屋里，我把菜刀放在炕沿上，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刀身往下滴，砸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将刀上的血迹洗个干净。
我没打算直接跑路，真跑了，他们回头一报公安，准能抓到我。
可就算被抓，我也不怕，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换个地方重新活，总比一辈子背着委屈强。
况且，这两刀斩掉的不只是他们的命根，更是我这么多年咽在肚子里的苦水，值了。
不知过了多久，炕上的两人开始动弹，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我站起身，看着他们缓缓睁开眼，先是迷茫，随即被下身传来的剧痛刺得瞳孔骤缩，惊恐地想张嘴喊叫，却被毛巾堵着，只能发出 “呜呜” 的哀鸣，眼泪和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先伸手扯掉父亲嘴里的毛巾。
他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得像破风箱，眼神却恨得要吃人：“你这个畜生……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俯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说不出的狠劲：“没做什么啊，就是把你和徐灵，都阉了而已。”
8 耻辱
“你！你！”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起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魔鬼！我打死你！”
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可一动就疼得倒抽冷气，只能瘫在炕上，骂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等他骂累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爸，你说现在你和徐灵都废了，要是以后我入赘到别人家，孩子和别人姓，或者干脆不结婚，你还有脸下去见列祖列宗吗？”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父亲心上。
农村的男人最看重传宗接代，思想封建。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垂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我不想怎么样。”
“爸，你就当是被我说得愧疚了，自己动手阉了自己，徐灵也是你伤的，跟我没关系，行不行？”
父亲沉默着，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吭声。
他在权衡利弊，现在他和徐灵都废了，能够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落在这个从小被他们忽视的大儿子身上。
可是祛蛋之仇，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又不甘心。
9 妥协
就在这时，旁边的徐灵突然挣扎着，吐出了嘴里的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