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恐：“爸！不能答应他！报警！必须报警！徐杰这个疯子，他毁了我的一辈子啊！”
我眼神一沉，伸手抄起炕沿上的菜刀，“啪” 地一声拍在徐灵脸上，他吓得顿时噤声。
徐灵的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恐惧。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以前他看我时，眼里全是得意和轻蔑，仿佛我天生就该让着他。
“报警？” 我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尽管报，我就算进去了，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们，把你们三都杀了，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徐灵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转头看向父亲，又补了一句：“爸，你们要是报警，不光我要进去，你们父子俩的事也得让全村人知道。”
“到时候村里人会怎么说？他们会指着你们的脊梁骨笑，说‘看，那是两个太监’，你们受得住吗？”
“别说了！” 父亲突然怒吼一声，声音里满是绝望，他狠狠瞪了徐灵一眼，“你闭嘴！不准报警！”
徐灵被父亲吼得一缩脖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敢再反驳。
我看着他们服软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又转向徐灵，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算计：“弟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苏青璃勾搭上了。”
“你现在虽然废了，但只要我们不说，外面的人谁会知道？等你伤好了，就去跟苏青璃提亲。”
“婚结了，就算她后来发现你不行，又能怎么样？就你这张巧嘴，她还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徐灵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即又被绝望和不甘覆盖。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任由眼泪往下淌。
我看着炕上两个没了气焰的人，拿起桌边的毛巾，又重新捂住了他们的嘴 ，现在还不是松劲的时候，得等他们彻底认了，这事才能算完。
10 母亲的绝望
母亲是在半夜醒过来的，一睁眼看到屋里的狼藉和炕上动弹不得的父亲、徐灵，又闻到空气里没散干净的血腥味，瞬间就炸了。
“徐杰！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啊！” 、
她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尖利得能刺破屋顶，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脸。
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嘴里依旧不停咒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仿佛要把这辈子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等她骂得嗓子都哑了，才缓缓开口：“你去报警啊。”
母亲的哭声猛地一顿，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现在就去派出所，把我做的事全说出来，让警察把我抓起来。”
我语气平淡，却字字戳在她心上，“只是你想好了，我进去了，你男人和你宝贝儿子都成了这样，将来谁给你们端屎端尿？谁给你们养老送终？”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母亲的火气。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炕上脸色惨白的父亲和徐灵，又看看我冷得没一丝温度的眼神，最终还是蔫了下去，嘴唇哆嗦着，再也骂不出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