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无力。
11变化
接下来的几天，屋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母亲一边照看着父亲和徐灵，一边偷偷观察我，眼神里又恨又怕，却再也不敢跟我大声说话。
父亲和徐灵因为只是被割了蛋蛋，没伤到要害，加上我去镇上买了点药止血消炎，恢复得倒也还算顺利，虽然干不了活，但是能下地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以前的轻视和理所当然，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敬畏。
吃饭的时候，我没上桌，父亲和徐灵就坐在炕边等着。
母亲把饭菜端上桌，也不敢先动筷子，直到我拿起碗，他们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始吃。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心里越发觉得，当初的决定赌对了。
我早就该这样，早就该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要是我早点觉醒，在徐灵还小的时候，就干脆利落弄死他，是不是就不用吃那么多年的苦？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让我心里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大概过了一周，父亲终于先松了口。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劈柴，母亲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叠钱和一张纸，正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她把东西递到我面前，声音低低的：“徐杰，我再给你加一百…… 通知书也给你，你去上大学吧，灵灵他…… 他不跟你争了。”
我接过钱和通知书，指尖碰到那张鲜红的封皮，心里没什么波澜。
我知道，他们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而是清楚地明白，徐灵已经废了，就算拿到通知书，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倒不如顺着我，还能让我念着一点情分，将来或许还能指望我。
我把钱和通知书揣进怀里，抬头看了眼母亲，她慌忙低下头，不敢跟我对视。
屋里，父亲和徐灵沉默着，没人说话，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家的规矩，彻底变了。
但是这还不够。
12 婚事
又在家待了三天，看着父亲和徐灵能慢慢下床走动，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晚饭时，我放下筷子，主动开口：“趁着我还没去学校，不如把徐灵和苏青璃的婚事先办了吧。”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愣住了。
母亲手里的汤勺停在半空，父亲抬眼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徐灵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我会提这事。
“农村规矩没那么多，摆个三五桌，请亲戚邻居吃顿饭，就算把事办了。”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明天我们一家子一起去苏家提亲，省得夜长梦多。”
徐灵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起笑：“哥，你…… 你真这么想？”
现在他废了，要是能娶个老婆，将来也有人能照顾他。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看向父母。
父亲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也好，早点把事定下来，省得以后麻烦。”
母亲也连忙附和，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 。
她大概是以为我还念着家里的情分，想帮着徐灵稳定下来。
13 提亲
第二天一早，母亲特意找出家里最好的布，给徐灵做了件新衬衫，才跟着我和父亲、徐灵一起往苏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