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幕砸在江城码头时,秦时月的玄色风衣已洇成深墨。他盯着江面,喉间泛着十年未散的铁锈味,母亲被刺穿心脏的画面又在脑海炸开,血花溅在他藏身的草垛,最后一声“跑”卡在喉间,成了烙进骨血的梦魇。

“救命!”

尖啸撕破雨帘。秦时月猛地回神,巷口处五个混混正撕扯抱花的姑娘。姑娘黑发散乱,怀里蓝白铃兰歪在泥里,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放手。”

他嗓音淬冰,一步踏出带起疾风。混混头子叼烟回头,瞥到他廉价卫衣,笑出横肉:“穷酸货滚蛋!”拳风裹挟腥气砸来,却被秦时月指尖轻弹,如遭重锤般摔进污水沟。其余混混抄钢管围上,却在触到他眼神时集体僵住,那眼神,像极了他们见过的武道宗师,冷得能冻碎骨头。

“你……是武道高手?”有混混认怂后退,话音未落,巷口宾利急刹。油头粉面的赵公子探出头:“张欣欣?敢找野男人?给我往死里打!”

秦时月反手甩出三枚飞针,擦着赵公子耳际钉入墙面,砖石簌簌落灰。宾利尖叫着逃远,雨幕里飘来句:“杂种,你等死吧!”

张欣欣拽他衣袖发颤:“他们不会放过你……去我家躲躲?”她指向巷口白洋房,门牌“张”字在雨里泛冷光。进门后,客厅中央摆着母亲的黑白照,相框擦得发亮。

“我妈和你母亲是闺蜜……当年她们约好带我俩放风筝,可那天后,只有我妈回来了。”张欣欣垂眸,泪痕与记忆里母亲临终时重合。

秦时月攥紧风衣,喉间发涩:原来羁绊,十年前就结下了。

次日傍晚,张欣欣攥着豪门聚会请柬发抖:“他们势力大,你……在车里等我。”她塞给他定位器,指尖冰凉。

会所门口,保安叉腰拦他:“穿成这样也敢进?滚!”秦时月刚要转身,包厢方向传来张欣欣尖叫。

踹开包厢门时,赵公子正把酒杯往张欣欣嘴里灌:“装清高?你家公司还想活?”满座哄笑,无人敢拦,赵家是江城三巨头之一。

“放开她。”

秦时月声音不大,却让笑声凝固。赵公子瞥见他卫衣,笑得前仰后合:“就你?上次没弄死你算运气!打断他第三条腿!”

四个保镖围上,秦时月指尖弹出飞针,保镖瞬间僵成木偶。“飞针?药神谷绝技!”有人尖叫。赵公子脸色骤变:“药神谷早灭门了!冒牌货!”他冲叶大少使眼色,“叶哥,这杂种砸场子!”

叶大少晃出来,西装酒气冲天:“弄坏我酒杯赔一百万,不然……”话未说完,秦时月屈指弹碎酒瓶,玻璃碴溅他满身。

“现在,算你羞辱我的账。”秦时月逼近,叶大少突然瞥见他颈间药神谷吊坠,扑通跪地:“神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会所闹剧刚平,江城武道圈炸锅,武道宗师周元放话挑战“野路子”秦时月。

擂台在武道馆,周元穿玄唐装,背后金线飞虎狰狞:“小辈,接我三招,认你为尊!”他出手便是失传“闪电五连鞭”,空气被鞭风撕裂出尖啸。

秦时月避过前两招,第三招时握住鞭梢,内力震荡间周元踉跄后退。他抚掌大笑:“好!我周元,从今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