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到了兽世,成了一个走两步就喘,风一吹就倒的病弱雌性。
部落里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嫌弃。
按照部落的规矩,任何没有价值、拖累狩猎的成员,都会在下一个寒冬来临前被抛弃。
领地边缘那头恐怖的独角巨兽,就是我们这种“废物”最终的归宿。
就在我的“流放日”前一天,那头本该在领地边缘的巨兽,不知为何发了狂,冲进了部落。
最强的虎兽首领虎烈被它一爪子拍飞,口吐鲜血。
绝望笼罩了整个部落。
在所有兽人惨烈的嚎叫和悲鸣中,我默默地从怀里掏出黄纸朱砂,用颤抖但稳定的手,画下了一张【五雷轰顶符】。
1.
“林姝!快躲开!你想死吗!”
虎烈半边身子都是血,金色的虎瞳里满是焦急和绝望。
他想爬起来挡在我身前,却被那头独角巨兽的威压死死钉在原地。
其他兽人惊恐地尖叫着,四散奔逃。
巨兽那双猩红的眼睛,已经锁定了我这个全场最弱、跑得最慢的猎物。
它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
可我没动。
我只是抬起手,将那张刚刚画好的、还带着朱砂温热的符纸,对准了它。
“你在干什么?一张破纸……”
虎烈的怒吼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了我指尖萦绕的、细微的金色光芒。
我轻轻吐出四个字。
“敕令,五雷。”
轰隆——!
一道比虎烈的兽形还要粗壮的紫色天雷,撕裂了昏黄的天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精准无误地劈在了独角巨兽的头顶。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那头让整个部落陷入绝境的庞然大物,在雷光中瞬间化为一团焦炭,轰然倒地,连带着地面都震颤了一下。
雷声过后,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风停了,兽人们的尖叫也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躺在地上的虎烈,还是躲在山洞里的老弱,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不再是嫌弃和厌恶。
而是混合了震惊、恐惧、以及……敬畏。
我体虚,画这一张高阶符箓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精力。
双腿一软,我便朝着地上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我,将我打横抱起。
是虎烈。
他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傷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阳光的味道,虚弱地勾了勾嘴角。
“一个……会画符的文化人。”
2.
我成了部落的“神迹”。
这个称呼是部落里最年长的祭司,一个满脸皱纹、牙都快掉光的老婆婆给我安上的。
她颤颤巍巍地跪在我面前,捧着一碗清水,眼神狂热得像在看神明。
“神迹大人,请您救救我们的首领!”
我被虎烈抱回了他居住的、部落里最大最干燥的山洞。
他伤得很重,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爪印,即便已经用草药敷过,依旧血流不止。
兽人虽然体质强悍,但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挺过去也得看天意。
“我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