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柔软的兽皮上,缓过了一点劲儿,“我只是个……嗯,巫医。”
玄门道法,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我让一直守在旁边、对我又敬又怕的年轻兽人小石去取我的包裹。
那里面除了黄纸朱砂,还有一套银针。
穿越过来时,原身正发着高烧,被部落里的人当成累赘丢在山洞角落,自生自灭。
我醒来后,就是靠着一套针法给自己清热续命,才勉强活了下来。
“你们都出去,我要为他治疗。”
我抽出银针,淡淡地说道。
“可是……”
祭司有些犹豫,“雌性不能单独和首领待在一起。”
一个一直对我横眉竖眼的雌性,名叫莲,立刻附和道:“没错!林姝,你别以为你侥幸吓跑了巨兽,就能对首领图谋不轨!”
她喜欢虎烈,是整个部落都知道的事。
以前没少找我麻烦,骂我是“只会浪费食物的废物”。
我懒得跟她废话,眼神一冷,指尖夹起一张空白的黄纸。
“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的嘴巴和那头巨兽一样,变成焦炭。”
莲的脸色瞬间煞白,吓得后退一步,再也不敢吱声。
整个部落的人都亲眼看到了那道天雷的威力。
没人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
虎烈虚弱地咳了两声,金色的眸子扫过众人,沉声道:“都……都出去。听她的。”
首领发了话,其他人再不敢有异议,陆陆续续地退出了山洞。
山洞里只剩下我和躺在石床上的虎烈。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狰狞的伤口,面无表情地撕开了他蔽体的兽皮。
“疼,就忍着。”
说完,我捻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他伤口旁的穴位。
虎烈的身体猛地一绷,肌肉瞬间硬得像石头。
他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直流,却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
我一边施针,一边从包裹里掏出一张画好的【止血符】,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微弱的白光闪过,那原本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虎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暖流和痛感的减轻。
“这……这是什么力量?”
“说了,巫术。”
我专心致志地施针,头也不抬,“在我们那儿,这叫科学。”
虎烈:“……科……学?”
“嗯。”
我点点头,“一种比你们的蛮力好用一百倍的东西。”
3.
虎烈的伤,在我的符咒和针灸下,三天就好了七七八八。
这在兽人世界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以前兽人狩猎受伤,全靠自己硬抗,扛过去了就活,扛不过去就死。
像虎烈这种级别的重伤,不死也得休养好几个月。
我的地位,因此水涨船高。
部落里的兽人看我的眼神,从敬畏变成了依赖和崇拜。
他们不再叫我名字,而是恭恭敬敬地称呼我为“巫医大人”。
就连之前处处针对我的莲,见到我也绕着道走,生怕我一不高兴就给她来一道雷。
我住进了虎烈的山洞,拥有了最柔软的兽皮床和最优先的食物分配权。
小石成了我的跟班,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我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忠心得像条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