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可能打破诅咒的方法。
“发什么呆呢？”云澈已经跑到她面前，笑着挥手。那枚琉璃珠在他奔跑时从领口跳了出来，在晨光中温润透亮。
琉璃回过神，望向他。白衬衫穿得整齐，领带却系歪了。她自然地伸手帮他整理，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
云微微一颤，没有躲开。一丝电流从相触的地方传开，两人都怔了一下。
“这么大了还不会系领带。”琉璃轻声说，仔细帮他调整。这么近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看到他耳尖渐渐泛红。
“反正有琉璃姐在。”云澈低头看她，眼神依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琉璃珠，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从他记事起，琉璃就在身边。被欺负时她护着他；生病时她照顾他；父母吵架时她带他去天台看星星……而那颗琉璃珠，就像她一样，始终陪伴着他，是他最珍视的宝物。
他习惯了有她在，就像习惯呼吸一样。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感觉变了。他会在人群中寻找她，会因她与其他男生说话而不悦，会留意她越发美丽的模样。
琉璃感觉到他的目光，心中微动。十七年了，她等着他不再只把她当姐姐的那一天。
“走吧。”她挽住他的手臂，感觉少年身体僵了一瞬，但没有挣脱。这让她心里有些欣喜。
一路上，琉璃故意靠近他行走，发丝轻轻扫过他的手臂，身上的花香淡淡飘散。
“暑假作业最后那道数学题你做出来了吗？我不会。”云澈找话题打破寂静，声音比平时低沉些许。
“当然做了，晚上来我家，我教你。”琉璃转头看他，眼睛弯弯，“不过……要收补习费哦。”
“什么补习费？”
“这个嘛……”琉璃拖长声音，指尖轻轻点在他手心上，感觉他又颤了一下，“我想吃市中心那家店的限量蛋糕，陪我去买？”
云澈只觉得被她碰过的手心发烫，心跳快了几分：“好、好啊。”
琉璃笑起来，眼中闪着光。这些年，她慢慢接近他，从身体接触到言语暗示，一步步试探他的反应。就像织一张网，等着猎物不知不觉落进来。
她必须让他在二十岁前爱上她。
---
02
高三生活平静而紧张。琉璃小心地守在云澈身边，同时加大“诱惑”的力度。
她会“不小心”扣错衬衫扣子，弯腰捡东西时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运动后“无意”地用他的水杯喝水，留下淡淡唇印；雷雨夜借口害怕躲进他的被窝，感受他身体的僵硬和温度……
每次接近，她都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从最初的懵懂，到脸红心跳，再到现在会主动寻她。这个过程既甜蜜又苦涩，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一个秋日的周末，琉璃叫云澈来家里学习。父母正好出门，只有他们两人。阳光洒进屋内，一切都暖融融的。
“这道题该用这个公式……”琉璃凑近教云澈，发丝落在他手背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她故意放低声音，让语调更加柔和。
云澈屏住呼吸，注意力完全不在书本上。少女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让他心跳加速。他能数清她低垂的睫毛，看到她白皙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流。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琉璃珠，仿佛在寻求某种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