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神，耳朵红了：“抱歉，我走神了。”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慌乱。
琉璃微微一笑，没有说破。她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起了效果。她故意向前倾身，假装拿对面的糖罐，前面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臂。
云澈吸了口气，猛地向后靠去，椅子发出刺耳声响，引来周遭目光。他尴尬地低头，面颊泛红。
“对不起，”他低声道，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他近乎逃离的背影，琉璃唇角扬起成功的笑，但随即又化为忧虑。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加快步伐。
从咖啡馆出来时，雪已停了。街上银装素裹，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风吹过，琉璃打了个寒颤。
“冷吗？”云澈关切地问，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
“有点。”琉璃借机靠近他，手臂贴着他的手臂。
云澈犹豫片刻，而后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中。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一下，而后一种甜蜜的暖流在彼此间流淌。
“这样暖和些。”他低声说，目光望向远处，不敢看她，但手在口袋中紧紧握着她的。
琉璃心跳加速，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微微的潮湿。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寻找千年的灵魂，只是一个陷入初恋的普通女孩。
“时间还早，散散步吧？”她提议，声音比平日柔和。
夜晚的街道静谧而浪漫，两人的脚步声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走到公园时，琉璃突然停下，指着秋千区。
“你看，秋千上的雪像棉花糖。”她小跑着坐上一个秋千，抬头对他笑，眼中闪着期待的光，“推我一下好不好？”
云澈无奈地笑着摇头，还是走到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起初动作有些拘谨，但随着琉璃清脆的笑声响起，他也放松下来。
琉璃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她故意向后仰头，长发几乎拂过他的脸，发香萦绕在他鼻尖。
“高一点，再高一点！”她欢叫着，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秋千越荡越高，琉璃的围巾被风吹落，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
“啊，我的围巾！”
那是条浅蓝色手织围巾，云澈认得，因为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他记得琉璃收到礼物时眼中的惊喜，和她立即围上围巾时开心的笑容。
“等着，我帮你拿下来。”云澈踮脚伸手，却差了一点。跳了几次，仍够不到。
“我帮你。”琉璃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她贴着他的背，握住他的手，带他向上够。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云澈全身僵硬。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贴着他的背，她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她的香气包围着他。这让他的血液沸腾，几乎无法思考。胸前的琉璃珠贴着他的肌肤，仿佛在发烫。
“拿到了！”琉璃高兴地取回围巾，却没有立即退开。她就着这个姿势，轻轻为他围上围巾，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脖颈。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现在分你一半。”她轻声道，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朵。
云澈抓住她的手腕，转身面对她。雪花又开始飘落，落在他们发间与肩头。他的目光深邃，里面有着复杂的情感。
“琉璃姐，你……”他欲言又止，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