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颤抖着拿起那些文件,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病历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确实能看清 “新生儿健康”“无异常” 等字样;日记里的字迹娟秀,是林墨妈妈的字迹,里面充满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和绝望;邻居的证词上还按了手印,写着详细的时间和地点。

这些证据,每一个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难道…… 林墨说的是真的?妈妈真的弄丢了林墨的弟弟,还编造了谎言?

“为什么……” 我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孩子真的被人抱走了,她可以告诉林墨的爸妈,为什么要撒谎说孩子夭折了?”

“为什么?” 林墨的声音带着嘲讽,“因为她怕啊!她怕我爸妈怪她,怕失去你爸爸这个‘靠山’!当年你爸爸是城里的干部子弟,长得帅,家境又好,多少人想嫁给他?你妈妈一个农村来的护士,能嫁给你爸爸,是多大的福气?她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毁了她的幸福?”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我对妈妈的所有美好印象。我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敢相信,我一直尊敬、爱戴的妈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找姐姐,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哽咽,“姐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好不好?”

“她不知道?” 林墨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上个月查到她在调查这件事,她不仅调查,还想阻止我!她找到我,跟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你别再纠缠了’—— 凭什么?我弟弟流落在外三十年,我爸妈因为思念弟弟,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她一句‘过去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找了我弟弟三十年!从十几岁开始,我就全国各地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我住过桥洞,捡过垃圾,被人打过,被人骗过人,只为了找到我弟弟!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姐姐却想阻止我,她凭什么?”

“线索?” 我愣住了,“什么线索?你找到你弟弟了?”

林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还没有。但你妈妈当年肯定知道我弟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