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他擦擦嘴，[你想活命吧？]
我愣在原地。 老头已经站起身，拍了拍破衣裳。 [明天带两个饼来，]他说，[教你点真本事。]
他转身要走。 我突然喊住他：[你到底是谁？] 老头回头，咧嘴一笑。
[要饭的。]他说，[和你一样。] 可他的眼神，分明在说谎。
3
老头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摸着脖子上的血痕，心里直打鼓。 这便宜师父，怕是要把我带沟里。
第二天我没去。 躲在家里啃冷馒头。 结果半夜窗子被人砸了。
碎玻璃溅了一地。 窗外站着个黑影。 是老头！
[敢放老子鸽子？]他翻窗进来，动作利索得吓人。 [师父我错了！]我赶紧递上最后一个馒头。 他抢过去就啃，眼睛还瞪着我。
[从今天起，]他边吃边说，[住你这儿。]
[啥？]我差点跳起来，[我这破庙哪住得下……]
[睡地板也行。]他抹抹嘴，[包吃包住，教你武功。]
得，引狼入室了。 老头真搬来了。 打地铺，呼噜震天响。
半夜我偷偷摸他包袱。 想看看这老乞丐藏了什么宝贝。 结果摸到块硬邦邦的令牌。
玄铁的，刻着个[冥]字。 冰凉刺手。 突然手腕一痛！
[小兔崽子敢摸老子东西？] 老头不知何时醒了，扣着我手腕。 眼神凶得像要杀人。
[我就看看……]
[看个屁！]他抢回令牌，[再看剁你手！]
第二天练功他往死里整。 把我摔得鼻青脸肿。 [这叫幽冥步，]他冷笑，[躲不过就等死吧。]
我咬着牙练。 发现这步法邪门得很。 明明看他出手，就是躲不开。
[师父，]我瘫在地上喘气，[您以前干啥的？]
[要饭的。]他踢我一脚，[继续练！]
那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锦衣华服，腰佩长剑。 敲门声又急又响。
老头瞬间闪到门后。 对我使了个眼色。 [谁啊？]我硬着头皮开门。
[查户口的。]来人亮出腰牌，[官府办案。] 他眼睛往屋里瞟，[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我挡在门口，[官爷有事？] 他突然推开我，直接闯进来。 正好踩中老头设的陷阱。
哗啦！ 一盆馊水扣他头上。 趁他抹脸的功夫，老头从门后闪出。
一指！ 正中后颈。 锦衣人软软倒地。
[捆起来。]老头命令道，[塞床底下。] 我手忙脚乱照做。 心跳得像打鼓。
[师父，]我声音发颤，[这是官府的人……]
[假的。]老头扯开来人衣领，[看这个。]
锁骨处有个黑色刺青。 和令牌上的[冥]字一模一样。 [冥狱的人，]老头冷笑，[阴魂不散。]
他搜遍来人全身。 找到个竹筒，倒出张字条。 [格杀勿论]四个字，看得我头皮发麻。
[师、师父……]
[现在知道怕了？]他瞥我一眼，[晚啦！]
他把尸体拖到后院埋了。 动作熟练得吓人。 我扶着墙直哆嗦。
[小子，]他拍拍土站起来，[想活命就机灵点。] 月光下他的侧脸格外狰狞。 我突然意识到—— 这哪是乞丐，分明是个煞星。
4
埋完人，老头拎着铁锹瞪我。 [吓尿了？]他咧嘴，露出满口黄牙。 我扶着墙，腿软得站不直。
[明儿起，]他把铁锹往我手里一塞，[练真格的。] 那晚我没合眼。 床底下刚埋过人，谁睡得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