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瞬间被破。
香灰洒了一地。
我走到柳玉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怀里已经气若游丝，如同一个八十岁老妪的江月。
我弯下腰，对着她那张惊恐又怨毒的脸，笑着说：
「抱歉了，我这人命硬，克亲。」
3.
「江瑶！你这个畜生！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振国，他目眦欲裂，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没躲。
他的手在离我脸颊一寸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
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振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冷冷地看着他：「爸，打人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
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江瑶女士，您的账户尾号xxxx已于今日18:30入账100,000,000,000.00元，当前可用余额……】
后面的零，我懒得数了。
这就是气运吗？
连巴掌都打不到我身上了。
柳玉芬抱着已经快没气的江月，疯了一样地对我嘶吼：「是你！是你害了月月！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却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被地上的香炉绊倒，狠狠摔在地上，磕掉了两颗门牙。
满嘴是血。
「啊！」她痛得惨叫。
玄清大师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妖……妖术！你用了妖术！」
他转身就想跑。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站住。」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跑什么？阵是你布的，法是你作的，现在出了问题，不该给个说法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玄清大师快哭了，「换运之法，本就是夺人气运，你妹妹气运衰竭，被反噬也……也很正常……」
「是吗？」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被反噬了？」
我的手很凉，眼神更凉。
玄清大师对上我的目光，浑身一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你……你的气运……怎么会……紫气华盖，贵不可言！这……这不可能！」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
「你到底换了谁的运？」他惊恐地问。
我松开手，没回答他。
我走到沙发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月，她正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姐……姐……你不得……好死……」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笑了。
「我能不能好死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xx私人医院吗？我叫江瑶，对，我想预约你们最好的医疗团队，现在来我家接一位病人。」
柳玉芬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希望，挣扎着爬起来：「瑶瑶，你……你肯救月月了？」
「哦，」我挂了电话，看着她，慢悠悠地说，「你想多了。我是让他们来给你女儿准备后事的。毕竟是顶级的私人医院，一条龙服务，应该会让她走得体面一点。」
「江瑶！！！」柳玉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气急攻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