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陆霆琛在地下车库叫住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朵小巧的白玫瑰,在灯光下闪着光。“明天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他的语气带着期待,苏瑾瑶摸着项链,用力点头。她没看见,陆霆琛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愧疚,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约会地点是一家老洋房改造的餐厅。暖黄的灯光,悠扬的小提琴声,陆霆琛给她切牛排的动作很温柔,聊起喜欢的电影、音乐,却全是她从未提过的偏好——她明明喜欢喜剧,他却说“这家餐厅的老板和我们一样,都喜欢悲情片”;她讨厌吃海鲜,他却点了一份龙虾意面,说“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苏瑾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直到她无意间看到陆霆琛钱包里夹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梧桐树下笑,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像,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和他送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
“她是谁?”苏瑾瑶攥着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陆霆琛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夺过照片塞进西装内袋,语气冷了下来:“不该问的别问。”那晚,他没送她回家,苏瑾瑶独自走在雨里,摸着脖子上的白玫瑰项链,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个替身。
第二章 墓碑前的残酷真相:替身的破碎
和陆霆琛在一起的半年,苏瑾瑶活在甜蜜与不安的夹缝里。
他会带她去见朋友,介绍时说“这是我的女人,苏瑾瑶”,语气里满是占有欲,可朋友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同情;他送她昂贵的包包、首饰,把她宠得像公主,却从不让她碰他的手机,手机屏幕永远是黑屏,密码也从不告诉她;他住的别墅很大,装修豪华,却有一间房始终锁着,他说“那是杂物间,别进去”,可苏瑾瑶总能看到他在房门口徘徊,眼神里满是思念。
2013年春节,陆霆琛突然说要带她回江南老家。火车上,他靠在窗边看着风景,苏瑾瑶靠在他肩上,小声问:“霆琛,你以前带过人回家吗?”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语气平淡:“没有,你是第一个。”
可到了陆家老宅,苏瑾瑶才发现不是这样。陆母拉着她的手笑得亲切,给她塞红包、拿零食,可陆父全程冷着脸,吃饭时突然摔了筷子,声音带着怒火:“陆霆琛!你非要把一个替身带回家,是想让薇薇死不瞑目吗?”
“爸!”陆霆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苏瑾瑶愣在原地,“替身”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疼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陆霆琛,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却避开了她的眼神,只说“爸你别乱说,瑾瑶不是替身”。
饭后,苏瑾瑶趁陆霆琛和母亲说话,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书桌上放着几本投资类的书,衣柜里挂着他的西装,可最里面有一个上了锁的箱子,看起来很旧。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箱子,突然想起脖子上的项链——吊坠的形状和箱子的锁孔很像。
她取下项链,把吊坠插进锁孔,“咔嗒”一声,箱子开了。
里面全是关于一个叫“林薇薇”的女人的东西——泛黄的日记本、一沓照片、甚至还有一件未拆封的白色婚纱。苏瑾瑶拿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写着:“今天认识了霆琛,他说我笑起来像向日葵,以后要娶我。”后面的每一页,都记满了她和陆霆琛的甜蜜日常:他们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在梧桐树下散步,一起规划未来的家,甚至约定好等陆霆琛事业稳定,就拍一套校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