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胃部紧缩。立即检查了所有门锁，拉上最后一块木板的遮挡帘，将公寓完全封闭。
下午两点，断电了。空调的嗡鸣声停止，公寓陷入令人不安的寂静。偶尔，远处传来尖叫或撞击声。
从木板的缝隙中窥视街道。交通已经完全瘫痪，一些车辆撞在一起，冒着黑烟。人们奔跑着，有些人拖着行李箱，有些什么也没拿。然后看到了第一个明确的“它们”——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子，走路姿势怪异而不协调，半边脸颊被撕开，眼睛浑浊如奶白色玻璃。它抓住了一个躲藏不及的女人……
转过身，胃内容物涌上喉咙。剧烈呕吐起来，直到胃里空无一物。
黄昏时分，城市的声音变了。人类的尖叫和奔跑声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低沉的嗡鸣——无数喉咙发出的非人呻吟，夹杂着玻璃破碎声和偶尔的爆炸声。
第二天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求求你，开门！”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充满恐惧。
屏住呼吸，从缝隙中窥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站在门前，衣衫凌乱，沾满暗色污渍。她不断回头看向楼梯间方向。
“我知道里面有人，我看到了你的灯光！”她哀求道。意识到自己昨晚用了手电筒，光线可能从缝隙漏了出去。
楼梯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和多重的呻吟。女孩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
犹豫了。开门可能危及自己的安全，但不见死不救……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开了。老陈迅速将女孩拉进去，随即关上门。片刻后，楼梯口出现三个身影——动作僵硬，衣服破损，面容腐烂。它们在走廊徘徊片刻，用浑浊的眼睛扫视四周，然后缓缓离去。
一小时后，老陈轻轻敲了门。开门后，他和那个女孩迅速闪身进来。
“这是小雅，是个医学生，”老陈简洁地介绍，“刚从医院逃出来的。”
小雅看起来惊魂未定，但已稍微整理过自己。“谢谢你们……我知道风险，但还是……”
“医院情况怎么样？”我问。
小雅的眼神黯淡下来：“地狱。病人……它们突然开始攻击医护人员。被咬伤的人短时间内就会发热、昏迷，然后……”她颤抖着，“然后变得和它们一样。”
我们沉默了片刻。老陈终于开口：“它们有什么特点？”
“主要靠听觉和嗅觉，”小雅说，“视力好像很差。但它们似乎能感知运动——静止不动有时能避开它们。”
“弱点？”我问。
“大脑！必须摧毁大脑！”
“医院里有人报了警，他们来到医院，腰间还带了枪！”小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警察开枪向“它们”射击，打中过心脏，胳膊，大腿，但～都没用，打中他们的身体部位几乎等于无效，它们感觉不到疼痛，除了头部！”
(六) 丧尸进化
那天起，我们三人形成了脆弱的联盟。我提供物资和观察数据，老陈提供安全经验和防御策略，小雅提供医疗知识和从医院带出的药品。
最初的日子，丧尸显得笨拙而可预测，观察时间长了还会觉得可笑，它们行动迟缓，只会直线走向声源或移动目标，经常被简单障碍物困住。
甚至有的时候因为无法绕过路上阻挡的报废汽车而一直转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