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变化很快开始了。
第一次注意到异常是在爆发后的几天。透过缝隙观察街道,看到一群丧尸聚集在一家超市门外。
它们没有试图进入,只是站在那里,几乎像是在等待什么。然后一个幸存者团队出现,试图进入超市获取物资。
就在那一刻,丧尸群突然行动,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那不是随机的移动——它们似乎有某种基本的协作,分头堵住了所有逃生路线。
幸存者团队全军覆没。没有看完整个过程。
“它们在学习,”当天晚上我对老陈和小雅说道,“不是个体,是群体。”
老陈表情严肃:“我见过类似的东西。在战场上,有时候士兵会形成一种默契,不需要言语沟通。”
小雅摇头:“但这不可能。它们的大脑应该已经严重受损……”
“也许不需要高级认知功能,”我说,“也许是一种本能层面的协调。”
更可怕的变化发生在不久后。那是个雨天,我们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哭泣,但扭曲而不自然。
小雅本能地向声音方向移动:“有孩子……”
老陈拉住她:“等等。”
我们静静聆听。声音继续着,但有什么不对劲——音调太平稳,太重复,偶尔夹杂着某种不自然的扭曲。
用望远镜从高处缝隙观察,血冷了下来。声音的来源是其中一个丧尸,它的喉咙在蠕动,发出那种扭曲的哭泣声。
而周围的其他丧尸,正静静地站在阴影中,仿佛在等待什么。
“是陷阱,”低声说,“它们在用声音引诱我们。”
我们没有上当,但另一组幸存者中了计。他们的惨叫短暂地撕裂了雨天的寂静,然后一切回归那种不自然的哭泣声。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目睹了更多可怕的变化:它们开始使用简单工具(用石头砸击门窗);学会绕开明显的陷阱;甚至出现了某种“巡逻”模式——沿着固定路线反复行走,仿佛在守卫某个区域。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们开始表现出个体差异。有些仍然笨拙迟缓,有些却变得更加高效。
小雅推测可能是与初始感染量和个体体质有关,但这解释不了所有现象。
“就像它们在进化,”一天晚上,对着有限的观察记录说,“不是生物进化,是行为上的。它们在学习如何更有效地狩猎我们。”
老陈点头:“狩猎是最古老的本能。也许病毒或者其它的什么,只是解锁了那种最深层的本能。”
小雅颤抖着:“这不可能,它们没有认知功能……”
“也许不需要,”老陈严肃地说,“也许是某种群体智能。狼群也会协作狩猎。”
“狼不会模仿婴儿哭声设置陷阱,”我反驳。
长时间的沉默。
最终老陈说:“我们需要更多盟友,更多资源。这栋楼里可能还有其他幸存者。”
我摇头:“也可能是更多危险。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们这样……”
(七) 逃亡之路
我的话被一阵粗暴的撞门声打断。不是丧尸那种缓慢持续的撞击,而是有力、有目的的撞击——来自人类。
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知道你们在里面!开门,我们看到灯光了!分享是美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