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林婉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亲子鉴定?老公,你怎么突然……”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伸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温柔得近乎怜悯:“我想给萌萌一个正式的身份,这样……以后继承遗产也名正言顺。”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三天后,林婉“主动认错”,坦白萌萌不是我的。
她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老公,我错了……是那个人逼我的,我早跟他没联系了……”
我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原谅我,好不好?”她仰起脸,妆容精致,连眼泪都落得恰到好处。
我缓缓露出微笑,伸手将她拉起来:“好。”
当晚,我躲在书房,戴上变声器,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张先生?我是陈氏遗产基金的律师。”我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我们注意到您与林婉女士的……特殊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
“您别紧张,我们只关心遗产安全问题。”我翻开伪造的档案,“如果您能提供林女士诈骗我当事人的证据,基金会愿意支付……”
我故意停顿两秒:“五十万封口费。”
两周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林婉穿着昂贵的礼服,笑容甜蜜。
她甚至主动给我倒了酒——五年来第一次。
我举起酒杯,对着满座亲朋微笑:“今天,我要宣布两件事。”
林婉期待地看着我。
“第一,”我按下手机,“感谢张先生提供的录音证据。”
宴会厅的音响里,传出林婉清晰的声音:“等他签完遗嘱,就送精神病院去。”
满场哗然。
“第二,”我拿出真正的亲子鉴定报告,“祝各位用餐愉快。”
林婉瘫坐在地时,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跳楼的戏码,这次换你来演?”
5
林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宴会厅里的窃窃私语像毒蛇般缠绕着她,而我只是平静地关掉了录音,甚至体贴地扶了她一把——在所有人看来,我依然是那个温柔得可悲的丈夫。
三天后的深夜,我坐在书房,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监控画面里,林婉正压低声音打电话:"对,就按原计划,明天上午十点……他最近病情很不稳定,有自残倾向。"
我轻轻笑了。
第二天,当那辆印着"阳光精神康复中心"的面包车停在楼下时,我正"恰好"在阳台修剪盆栽。
两名穿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走进客厅,林婉跟在他们身后,眼眶通红:"老公,医生来帮你做检查了……"
我放下剪刀,眼神涣散:"我……我没病……"
"陈先生,"领头的医生掏出证件,"您妻子说您今早试图跳楼?"
我茫然地摇头,却在低头时瞥见林婉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诊断室里,医生推过来一份文件:"请您配合做个简单测试。"
我颤抖着手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线条——就像个真正的抑郁症患者。
"根据初步判断,"医生严肃地对林婉说,"您丈夫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林婉抹着眼泪点头,而我"虚弱"地抗议:"婉婉……我不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