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她的心跳加快了。
当晚,我“病情加重”,缩在卧室角落发抖,嘴里念叨着“不想活了”。林婉坐在床边,眼神闪烁,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公,你刚才说的……那笔遗产,有多少?”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颤抖:“三千万……美金。”
她的呼吸明显一滞,但很快又换上心疼的表情:“你别想这些了,先好好休息……”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可律师说……如果我有精神问题,这笔钱会被冻结,甚至可能捐给慈善机构……”
林婉的表情僵住了。
第二天,她“体贴”地取消了所有心理医生的预约,亲自给我熬粥,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老公,你最近太累了,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
我虚弱地点头,却在低头喝粥时,瞥见她偷偷给某人发了消息——
“计划有变,先别逼他,他手里有笔大钱。”
我无声地笑了,贪婪果然会引诱人走向深渊。
3
我坐在餐桌前,机械地咀嚼着林婉亲手做的早餐——这是五年来第一次。
她坐在我对面,笑容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老公,今天气色好多了。”
我缓缓抬头,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恍惚,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嗯……可能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她放下筷子,眼底闪过一丝警觉,却又很快被关切覆盖。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笔遗产……我想提前立遗嘱。”
她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当晚,我“病情反复”,缩在书房里翻找文件,故意让林婉看到我写了一半的遗嘱草稿——受益人:林婉。
她站在门口,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但很快又调整好表情,轻轻走进来,从背后抱住我:“老公,别想这些了,你会好起来的……”
我转过身,眼眶发红,声音沙哑:“婉婉,如果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至少你和萌萌,能好好生活。”
她的眼神闪烁,最终只是轻轻点头,但我知道——她上钩了。
第二天,我“精神好转”,主动提出要送萌萌去幼儿园。林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在幼儿园门口,我蹲下身,揉了揉萌萌的头发,轻声道:“爸爸最近生病了,可能没办法经常陪你……但爸爸爱你。”
萌萌眨了眨眼睛,突然说:“可妈妈说,你不是我爸爸。”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妈妈开玩笑的。”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新注册的匿名邮箱,将早已准备好的“聊天记录”截图发送给了林婉的情人——伪造的林婉对话,内容是她计划独吞遗产,并准备甩掉他。
然后,我坐在黑暗里,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你他妈想独吞?!”男人低吼。
“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林婉的声音又惊又怒。
我就知道,他们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第三天,我“病情突然好转”,精神奕奕地坐在客厅里,对刚回家的林婉微笑道:
“婉婉,我想通了,我们带萌萌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