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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永恒墓穴的苏醒
寂静。
并非真空的绝对死寂,而是那种存在于巨大生物体内的、充满死亡与腐朽韵律的寂静。在死亡世界“索拉里斯之墓”(Sollaris' Tomb)的核心——永恒静滞大厅(Hall of Eternal Stasis)中,只有无数静滞之棺(Stasis Crypts)发出的、如同亿万颗濒死恒星同时脉动的、低沉而永恒的嗡鸣。这嗡鸣是“索拉里斯之墓”的心跳,是无数太空死灵(Necrons)在六千万年的沉睡中,维持着那脆弱生命(或者说,存在)的……唯一证明。
霸主扎哈克(Zahak),第13王朝“索拉里斯之爪”的统治者,缓缓睁开了他的光学传感器。他的身躯由活体金属(Necrodermis)构成,闪烁着冰冷的幽绿色光芒,线条流畅而充满致命的优雅,却透着一股非人的、如同墓穴寒冰般的死寂。他的头部如同狰狞的骷髅,眼眶中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象征着死亡与力量的绿色火焰。作为索拉里斯王朝最早一批被唤醒的霸主,他肩负着唤醒整个王朝、重铸死灵荣光的使命。
“系统自检……完成。生命维持矩阵……稳定。活体金属完整性……99.8%。外层静滞场……正常。唤醒协议……启动。”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无数齿轮咬合般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在扎哈克的意识核心中响起。这是永恒静滞大厅的中央控制灵能(C'tan Shard?不,这里是死灵自己的科技)——墓穴心智(Tomb Mind)的声音。
“很好。”扎哈克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带着一种亘古的威严。他迈开步伐,活体金属长腿踏在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回响。他走向大厅中央,那里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符文和能量导管构成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的核心——静滞矩阵核心(Stasis Matrix Core)。核心周围,环绕着数以万计的静滞之棺,每一具棺材内,都沉睡着一个索拉里斯王朝的战士——从低级的死灵武士(Necron Warrior)到高级的霸主和毁灭者(Destroyer)。
“报告当前苏醒进度。”扎哈克命令道。
“霸主大人,当前苏醒进度:核心层(霸主级)87%。精英层(冥工技师、巫妖)62%。基础层(死灵武士、圣甲虫)31%。预计完成全部苏醒……需要……标准银河时……17.4个周期。”墓穴心智回应道。
“太慢了。”扎哈克的眼中火焰微微跳动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索拉里斯之墓的苏醒并非一帆风顺。最近几个周期,静滞场出现了不稳定的波动,导致部分区域的苏醒进程延迟,甚至……发生了几起可怕的“静滞崩溃”(Stasis Collapse)事件——沉睡的死灵在静滞场失效的瞬间,被漫长的时光彻底分解,化为宇宙尘埃。这对于人口本就稀少的索拉里斯王朝而言,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波动源定位了吗?”扎哈克追问。
“定位……进行中。初步分析……波动源……并非来自外部干扰。能量特征……显示……与静滞矩阵核心……本身……存在……微弱……不和谐……谐波。如同……完美的乐章中……混入了一个……扭曲的……音符。”墓穴心智的回答带着一丝……困惑?对于纯粹逻辑构成的墓穴心智而言,“困惑”是一种罕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