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耗费半年为岳父拍下NASA绝版登月纪念章，却被妻子偷去讨好她的男助理。 林修远戴着纪念章在我面前炫耀：“姐夫，晚姐说这破铜烂铁配不上苏家，送我玩了。”我笑着报警：“盗窃航天文物，价值一亿三千万。” 苏晚冲进警局甩我支票：“沈聿白你恶毒！修远戴你是看得起你！”
第一章我指尖敲着红木桌面，听着电话那头拍卖师激动到变调的声音：“沈先生！拿下了！NASA七十年代绝版登月纪念章，带阿波罗11号全体宇航员亲笔签名！一亿三千万！恭喜！”
“嗯。”我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书桌一角的全家福上。照片里苏晚挽着我的手臂，笑容明媚，背景是苏家老宅的玫瑰园。岳父苏宏远就喜欢这些带着人类勇气烙印的老物件，尤其痴迷航天史。这枚纪念章，是我托了NASA旧部的关系，耗费半年，砸下重金才从一位收藏巨鳄手里撬来的。下个月他六十大寿，这将是寿宴上最耀眼的贺礼。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苏晚探进半个脑袋，脸上带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近乎刻意的甜笑：“聿白，还在忙呀？爸刚打电话来，说想看看你给他准备的寿礼，开开眼。”
我抬眼，她眼神闪烁，飞快地瞟了一眼我身后嵌入墙壁的恒温恒湿保险柜。那里面，正静静躺着那枚价值连城的纪念章。
“爸想看？”我语气平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桌面，“寿宴上自然揭晓，现在看了，惊喜就没了。”
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带着点娇蛮的抱怨：“小气！爸还能说出去不成？不看就不看！”她砰地关上门，高跟鞋的声音带着点负气的意味，哒哒哒地远去了。
我靠进椅背，闭上眼。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款甜腻的香水味，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初让我心动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叫林修远的年轻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廉价须后水味道。苏晚的助理，一个惯会装可怜、博同情、挑拨离间的“绿茶”。
三天后，公司地下车库。
我刚下车，就看见林修远斜倚在我那辆黑色幻影的车头上。他今天穿了件骚包的亮片衬衫，领口故意敞开两颗扣子，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而熟悉的光泽——正是那枚登月纪念章！它垂在他单薄的胸口，像个拙劣的勋章。
他看见我，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恶意的弧度，手指故意捻起那枚纪念章，晃了晃，金属链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哟，姐夫，这么巧？”他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晚姐说啊，这玩意儿看着就是个破铜烂铁，配不上苏家的门楣，丢在保险柜里也是落灰，就送我戴着玩儿了。”他凑近一步，身上那股廉价的须后水味扑面而来，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姐夫，您不会……介意吧？”
车库顶灯的光线落在他年轻却写满算计的脸上，那枚凝聚着人类探索宇宙勇气的纪念章，此刻挂在他脖子上，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羞辱。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血液冲得耳膜嗡嗡作响。但我脸上，却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一个笑容。
“破铜烂铁？”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点奇异的温和。我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下了三个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