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我膝盖上的旧相册上。
这是养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封皮磨得发白，里面夹着我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们笑着的模样。
“哟，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一股子穷酸味。”林瑶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还没来得及把相册收起来，她端着咖啡“路过”，手“一抖”，褐色的液体“哗啦”泼在相册上。
照片上养父母的笑脸，瞬间被咖啡渍糊成了深色。
“你干什么！”我猛地站起来，心脏像被攥紧，指尖颤抖着去擦相册，却越擦越花。
林瑶抱着胳膊，挑眉冷笑：“急什么？不就是个破相册吗？扔了算了，摆在林家客厅，多丢脸。”
我盯着她，眼泪瞬间涌上来，却死死咬着唇没掉下来。抬手抹了把眼角，声音哑得发紧：“这不是破东西，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他们是普通人，没多少钱，却把最好的都给我。冬天怕我冻着，半夜起来给我缝棉袄；我生病的时候，他们轮流守着我，三天三夜没合眼。”
客厅里的佣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悄悄看着这边。
突然，张妈站了出来，声音带着怒气：“瑶瑶小姐，您这话太过分了！婉怡小姐的养父母是好人，哪像您，上次我不小心打碎个盘子，您就骂我半天，还扣我工资！”
“还有我！”另一个年轻佣人也开口，“上次您丢了项链，硬说是我偷的，最后在您自己包里找到，也没说句对不起！”
林瑶脸色瞬间变了，指着佣人尖叫：“你们闭嘴！一群下等人，也敢说我！”
“够了！” 一声沉喝突然响起。
5
林父从书房走出来，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第一次对着林瑶发了火：“瑶瑶，给婉怡道歉！再敢这么说话，就给我回房间待着！”
林瑶愣住了，眼圈一红，想撒娇耍赖，却被林父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憋了半天才嘟囔一句：“对不起……”
我没看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湿透的相册，用纸巾轻轻吸着上面的水渍。虽然照片脏了，但养父母的恩情，谁也抹不掉。
林父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婉怡，别往心里去，我会让管家找专业的人修复相册。”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难得的歉意，轻轻点头。
阳光重新落在相册上，咖啡渍依旧刺眼，但客厅里的气氛变了。林瑶的嚣张被压下去，佣人的帮腔、林父的喝止，像一道裂缝，让林家倾斜的天平，终于开始往我这边挪了挪。
手机屏幕亮个不停，全是恶意评论。
“林婉怡仗着真千金身份霸凌养女，太恶心了！”
“赶紧给林瑶道歉！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划着屏幕，冷笑。林曼青倒是会玩，买了水军删我之前发的林瑶欺负佣人的视频，还伪造一堆“霸凌”聊天记录，逼着我公开认错。
“想让我低头？没门。”我拨通星芒传媒负责人的电话，“按计划来，把话题顶上去。”
半小时后，#谁在掩盖真相# 话题突然空降热搜尾巴。我让团队放出第一段录音——是林曼青给娱乐记者塞钱的对话，“把林婉怡搞臭，钱不是问题”的声音清晰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