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秦将军，而非阴魂
一阵白光刺入我的眼。
我抬手，挡住光。手腕上有一根透明的管子，连着一个悬挂的袋子。
我坐起身。
身体不是我的。这双手，没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
我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布。我穿着一套蓝白条纹的衣物，松垮，陌生。
我环顾四周。
四面墙壁是白色。一张铁床，一张木桌，一个铁柜。
墙上挂着一个铁盒子，盒子表面是黑色的。
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推门进来。她看到我，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
“你醒了！”
她转身跑出去。
我下了床。双腿无力，我扶住床沿。
我走到那个铁盒子前。盒子上有一个红点。我伸出手指，按了一下。
盒子亮了。
里面出现一个人影，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他在说话。
“……镜海市发生重大命案，死者陈某被发现于其私人别墅的书房内。“
”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盒子里的人影消失，换成一间书房的景象。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
我走到窗边，推开。
外面是高耸的石楼，比咸阳的宫殿还要高。铁制的甲虫在黑色的路上爬行。声音嘈杂。
几个穿白衣的人冲进房间。一个男人扶住我。
“林枫，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我挣开他的手。
“林枫？”我开口，声音沙哑，也非我本声。
“是啊，你昏迷了三个月，不记得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看向她。
“你们是谁？”
他们互相看着。
“我是王医生。”那个男人说。
我指着那个发光的铁盒子。“那是什么？”
王医生看着盒子，又看着我。
“那是电视。”
“电视……”我重复这两个字。
我的头开始痛。无数不属于我的画面涌入脑海。
一个叫“林枫”的人，他的一生。警校，毕业，一场车祸。
我扶住额头，身体晃动。
王医生扶住我。“快，让他躺下。”
他们把我按回床上。一根针刺入我的手臂。
我的眼皮变重。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电视”的盒子。里面还在展示那间书房。
尸体，书架，一扇从内部反锁的门，一扇关死的窗。
我闭上眼。
“雕虫小技……”
第2章：此地，杀气尚存
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人走进来，头发束在脑后。她身后跟着两名男警。
她走到我的床边，低头看着我。
“林枫，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是市局一支队的队长，苏晴。你出车祸前，刚被分配到我们队里。”
我继续看着她。
她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的被子上。“记得他吗？造成你车祸的肇事司机，逃逸了三个月，昨天被我们抓到了。”
我瞥了一眼照片，视线移回她的脸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她问。
“没有。”我说。
她皱起眉头。“林枫，我知道你受了伤。“
“但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医生说你醒来后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我沉默。
她叹了口气。“算了，你好好休息吧。队里等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