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准备离开。
我开口：“那个‘电视’，还能打开吗？”
苏晴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她走到墙边，按下了开关。
又是那个书房的画面。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在说话。
“……现场门窗均从内部反锁，没有撬动痕迹，通风管道狭窄，无法容纳成年人通过。凶手如同人间蒸发，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苏晴看着电视，又回头看我。“全市都在关注这个案子，队里已经忙疯了。”
我撑起身体，靠在床头。
我的视线在电视画面上移动。书架，地毯，桌椅，尸体的位置。
“杀气尚存。”我说。
苏晴愣了一下。“什么？”
“此地，杀气尚 ઉ 存。凶手停留的时间，远比你们想的要长。”
苏晴和她身后的两名警员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枫，你是不是……”
我打断她的话，手指指向电视屏幕。“这不是密室。”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密室。”苏晴说。
“你们被骗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这是‘空城计’。”
她抱着手臂，看着我。“空城计？”
“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凶手故意布下密室的假象，让你们以为他早已离开。你们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寻找一个不存在的‘离开路径’上。”
“所以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所以，他根本没有离开。”
苏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场搜查了两遍，连一只老鼠都藏不住。”
“你们搜查了地面，搜查了墙壁，搜查了所有能藏人的柜子。”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但你们，没有抬头看。”
苏-晴顺着我的话，抬头看向病房的天花板。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法理解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天花板上？”
“他不在‘天花板上’。”我说，“他在‘天花板里’。”
第3章：一计惊人
我坐在一间房间里。一张铁桌，一把椅子。对面是苏晴。
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林枫，这是‘完美密室’案的全部资料。现在，告诉我你的‘空城计’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看文件。
“给我纸笔。”
一个警员递过来纸笔。
我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书房的平面图。一个长方形，标出门和窗的位置。
“书房长七步，宽五步。门在此处。”我点了一个点。
“你怎么知道？”苏晴问。
“电视里的人，从门口走到窗边，走了七步。”
苏-晴愣住了。她翻开文件，找到一张现场勘测图，上面的尺寸是7.1米乘以5.2米。
我继续画。“书架高大，紧贴墙壁，占据了视觉的大半。这是‘壁垒’。”
我在图上画出书架的轮廓。
“当你们破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尸体，第二眼会下意识地检查门窗是否完好。这是人的本能，也是凶手的算计。”
苏晴盯着我的图，没有说话。
“你们破门时，动静很大。凶手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应对。”我用笔尖在图纸的中央上方，画了一个圈。“别墅是老式结构，天花板和房顶之间，有夹层。用来走线，和隔热。”
“夹层入口在走廊，我们检查过，锁是完好的，布满灰尘。”苏-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