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进去。”我走到地图前，“你们看这三个‘疑兵’的位置。”
我用笔将三个点连接起来。
“这是一个不完整的包围圈。而这个包围圈，有一个唯一的缺口。”
我的笔尖，点在了疗养院东侧的一条路上。
“今晚亥时，疗养院的安保系统会进行每周例行维护，有五分钟的窗口期。东侧这条路，是监控的死角。”
苏晴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第一个死者，是这家安保公司的前员工。第二个死者，她的侄子在这家疗养院当护工。第三个死者，每天都会去疗养院东门外的公园下棋。”
苏晴的眼睛亮了。
“他们不是随机的！”
“他们是凶手获取情报的‘路’。现在，路铺好了。”我放下笔，“他真正的目标，是疗养院的院长。我查过，院长每周四亥时，都会独自沿东侧的路散步回家。”
苏晴立刻拿起对讲机。
“各单位注意！放弃现有监控点，所有人向城东疗养院集结！便衣部署，封锁东山路所有出口！狙击手就位！”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苏晴看着我。“你确定他今晚会动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说，“你们的‘援兵’已经全部出动，现在，就是他攻城的最佳时机。”
墙上的屏幕被分成了十几格，显示着疗养院周围的实时监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亥时。
一个穿着深色运动服的男人，出现在东山路上。他低着头，走得不快。
疗养院的院长，一个白发老人，也准时从东门走出，开始散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
当他们相距不到十步时，穿运动服的男人，从腰间抽出一件东西。
“动手！”苏晴的声音响起。
埋伏在路边的警员一拥而上。
那个男人被瞬间按倒在地。
从他手中掉落的，是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苏晴走到我面前。
“林枫，谢谢你。”
我看着屏幕上被戴上手铐的凶手，没有说话。
第7章：战国虎符
一支队接到了新案子。
镜海市博物馆，一枚国宝级文物失窃。
我跟着苏晴走进了封锁的展厅。
地面上散落着玻璃碎片。一个厚重的防弹玻璃展柜被整个切开，切口平滑。
“失窃的是一枚战国虎符，青铜材质，价值连城。”
苏晴介绍着情况，
“昨晚闭馆后，安保系统被一种未知信号干扰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虎符就消失了。”
我绕着展柜走了一圈。
没有脚印，没有指纹。
盗贼的手法干净利落，像一个专业的军事行动。
“这不像普通的盗窃案。”我说。
“我知道。”苏晴点头，“普通的贼，求财。”
“这个贼，更像是在炫耀武力。”
我的视线扫过整个展厅。墙壁，天花板，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脚步停在展柜的基座旁。
基座是白色大理石，在玻璃碎片的阴影下，有一个不起眼的刻痕。
它很小，很浅，不像是工具无意中留下的。
我蹲下身。
那个刻痕，是一个图案。
一只蝎子的轮廓，尾针向上弯曲，构成一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