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陈默长舒了一口气。前世他就是太傻，以为只要把活干好，别人就会看到他的努力，却忘了职场里最不缺的就是抢功劳的吸血鬼，最需要的是保护自己的证据。
上午十点，李涛晃悠悠地走进办公室，径直走到陈默工位前：“小陈，方案弄好了吗？赵总监刚才又问了。”
陈默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涛哥，昨晚熬到三点多，总算弄出个初稿，就是还有个模块没完善，我想着今天再细化一下，下班前给您终稿。”
“不用这么麻烦，”李涛伸手就要拿笔记本，“初稿先给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早点提交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陈默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憨厚的样子，把笔记本递过去：“麻烦涛哥了，我这初稿还有点糙，您多担待。”
李涛接过笔记本，快速翻了翻方案，见里面数据详实、框架清晰，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小陈进步挺快。行了，你去忙别的吧，这个方案我来处理。”
说着，他拿着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开始把方案里的“陈默”换成“李涛”，连水印都没注意到——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觉得只要改了署名，方案就是他的了。
陈默坐在工位上，通过电脑后台监控着文件的操作记录（公司电脑有基础的文件修改追踪功能，前世他不知道，重生后才想起这个细节）。当看到李涛修改署名的操作记录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记录截图保存下来。
中午吃饭时，张倩凑到李涛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涛哥，这次方案肯定能过吧？到时候升职加薪，可别忘了妹妹啊。”
李涛得意地笑：“放心，这次方案我准备得特别充分，赵总监都夸我思路清晰。等过了终审，我跟总监提提，给你也记点功劳。”
周围的同事纷纷附和，只有陈默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米饭，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的“好戏”。
下午两点，赵总监召集部门开会，评审“智慧社区”方案。李涛拿着修改后的方案，意气风发地走上讲台，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
他讲的内容，全是陈默初稿里的框架，甚至有些数据他自己都没吃透，讲得颠三倒四。赵总监皱着眉，几次打断他提问，他都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
陈默坐在下面，等李涛讲完，慢悠悠地举起手：“赵总监，涛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李涛心里咯噔一下，瞪了陈默一眼：“什么问题？”
“涛哥刚才说，方案里的社区安防模块采用的是‘人脸识别+门禁卡’双重验证，”陈默看着李涛，语气平静，“可是根据我之前查的资料，咱们目标社区里有很多独居老人，视力不好，用门禁卡不方便，而且人脸识别在光线不好的时候准确率会下降。我本来准备在终稿里补充一个‘老人紧急呼叫联动’模块，结合语音识别和智能手环，既能解决验证问题，还能在老人突发状况时快速联系家属和社区医院，不知道涛哥为什么没把这个模块加进去？”
李涛脸色瞬间变了：“你……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模块？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就弄好了初稿，”陈默拿出手机，打开邮件界面，“我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已经把方案初稿和这个模块的思路发给赵总监的邮箱了，涛哥你没看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