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者推我女儿坠楼,丈夫却说是意外。
她们联手所有人伪造了遗书。
我却发现了女儿的日记,里面写满了被霸凌的绝望。
丈夫却说我是抑郁了发疯了,让我去精神病院看看。
后来,霸凌者也坠楼了。
接到医院电话时,我正在为女儿月月熨烫她明天参加物理竞赛要穿的白衬衫。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又公式化。
“请问是陈月月的家属吗?她从教学楼顶楼坠落,正在抢救。”
熨斗从我手中滑落,在昂贵的真丝衬衫上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
长长的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生疼。
丈夫陈风靠墙站着,指间的烟明明灭灭。
他看到我,掐灭了烟,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小舒,你冷静点。”
我的声音发抖:“月月……月月怎么样了?”
他避开我的视线,低声说:“医生说,让我们有心理准备。”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的锐痛。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疲惫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瘫软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风没有扶我,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月月的葬礼办得很快。
陈风说,要让孩子安安静静地走。
我像个木偶,任由他安排一切。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裙,妆容精致,挽着一个和我女儿年纪相仿的女孩。
陈风介绍:“小舒,这是贺夫人,和她的女儿江瑶。”
贺婉晴朝我微微颔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悯。
“陈太太,节哀。月月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她身边的女孩,江瑶,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我麻木地点头。
贺婉晴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塞进陈风手里。
“一点心意,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但希望能帮你们渡过难关。瑶瑶和月月是同桌,她也难过得好几天没吃饭了。”
陈风立刻推辞:“贺夫人,这怎么使得。”
“拿着吧,就当是我替瑶瑶给月月买点礼物的钱。孩子们感情好。”
贺婉晴说完,带着江瑶转身离开。
江瑶在转身的瞬间,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悲伤,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挑衅。
我的心猛地一沉。
葬礼结束后的晚上,家里死寂一片。
我坐在月月的房间里,抱着她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陈风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小舒,这是警方给的,月月的遗书。”
我呆住,伸手去拿,指尖却抖得厉害。
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纸,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月月的。
“妈妈,爸爸,对不起,我太累了,撑不下去了。物理竞赛的压力太大了,我让你们失望了。别为我难过。”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母亲。
我猛地摇头:“不,不可能!月月那么期待这次竞赛,她还让我给她熨好衣服,她怎么会因为这个自杀!”
陈风叹了口气,按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