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像是在哭泣，“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他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你想开了就好。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公司那个项目最近到了关键时期，我可能要忙一些。”
“好。”我顺从地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他满意地笑了。
他以为我接受了现实，以为我屈服了。
他不知道，一只兔子被逼到绝境，也会变成咬人的恶狼。
从今天起，林舒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复仇的幽灵。
陈风开始变得越来越忙。
他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
他身上的香水味也从我熟悉的木质香，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甜腻的女香。
是贺婉晴身上的味道。
我没有问，也没有闹。
我每天按时吃饭，睡觉，甚至开始看一些喜剧电影。
我表现得越正常，陈风就越放心。
他开始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接贺婉晴的电话，语气亲昵。
“婉晴，项目的事我已经搞定了。”
“晚上？好啊，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他会装模作样地对我说：“公司加班，你早点睡。”
我微笑着点头：“好，注意身体。”
他走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先生，是我。帮我查一下陈风最近的行踪，还有他和贺婉晴的关系。特别是，他们名下所有的资产往来。”
电话那头的人叫张远，是我大学学长的朋友，一个很厉害的私家侦探。
当年我帮过他一个大忙，他说过，欠我一个人情。
现在，是时候让他还了。
我需要钱。
一大笔钱。
复仇，是需要成本的。
陈风的公司，当年是我用我父母留下的遗产作为启动资金的。
公司的法人是他，但我占有百分之四十的原始股份。
这些年，为了家庭，我从不过问公司的事。
现在，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约了公司最资深的财务总监王姐吃饭。
王姐是公司的元老，也是看着我和陈风一路走过来的。
“小舒，你能振作起来，王姐真为你高兴。”王姐眼眶泛红。
我给她倒了一杯酒，轻声说：“王姐，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我将一份股权代持协议推到她面前。
“我想把我名下的股份，悄悄转到您的名下，您帮我代持。”
王姐大惊失色：“小舒，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和陈总……”
我打断她：“王姐，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陈风在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王姐在公司多年，对陈风和贺婉晴的勾当不可能一无所知。
她沉默了很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我帮你。”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但是小舒，陈风现在背后是贺家，你……”
“我自有分寸。”我笑了笑，“王姐，谢谢你。”
我知道，她这是在赌。
赌我能赢。
张远的效率很高。
三天后，他给了我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陈风和贺婉晴出入高档酒店、公寓的亲密照片。
还有他们之间巨额的资金往来记录。
陈风的公司拿下的那个新能源项目，最大的投资方，就是贺婉晴控股的一家空壳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