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7 王爷的“考题”

林薇在静思院“安分”了几天,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她知道,萧煜的那点“兴趣”不会让她一直沉寂下去。

果然,这天下午,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秦风突然到来,冷着脸扔给她一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账册和一支秃头毛笔。

“王爷吩咐,府中一批陈年旧账,账目不清,有劳苏姨娘整理核对。三日为限。”秦风语气公事公办,毫无波澜,“需要算盘,可告知门外守卫。”

林薇看着那本明显是刁难的、混乱不堪的账册,心里明白:考验来了。萧煜在试探她的能力,或者说,在验证她“军粮”之说的可信度。

算盘?她根本不会用古代的算盘。

但她有更强大的工具——现代数学和统计学思维。

她向守卫要来了算盘,只是做个样子。真正开始工作后,她完全摒弃了传统的流水记账核对法。

她找来一些废纸,裁成小张。首先将混乱的账目数据进行分类归纳(收入、支出、不同项目),然后运用表格法进行整理,列出时间、项目、数量、金额等栏目,使数据一目了然。

对于大量的数字计算,她直接采用了阿拉伯数字和现代竖式计算,速度远超算盘珠算。同时,她运用了交叉核对和抽样检查的方法,快速定位了几处明显的账目不平衡和逻辑错误区域。

三天时间,她几乎不眠不休。哑婆送来的饭食照旧难吃,但她靠野菜糊糊和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

第三天傍晚,秦风准时到来。

林薇将整理得清清楚楚的表格、用阿拉伯数字标注的计算过程、以及最终发现的几处重大漏洞和疑问点,一并交给了他。原账册也标注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过多解释表格和数字,只说是自己胡乱想出来的记录法子,便于查看。

秦风看着那整洁的表格、奇特的符号、以及条理清晰的结论,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愕。他深深地看了林薇一眼,拿起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8 风波再起与反杀

账册交上去后,静思院短暂地恢复了平静。但林薇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第二天,王府内突然闹得沸沸扬扬——侧妃柳氏的一支珍贵赤金镶珠凤钗不见了!据说是祖传之物,价值连城。

李妈妈带着一群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地直扑静思院。

“搜!给我仔细搜!这院里进了贼骨头,竟敢偷到侧妃娘娘头上!”李妈妈叫嚣着,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林薇。

林薇心中冷笑,果然来了。栽赃陷害,真是宅斗经典戏码。

她冷静地站在一旁:“妈妈要搜便搜,只是若搜不出来,又当如何?”

“搜不出来?搜不出来就是你藏得深!”李妈妈蛮横道,“你这罪奴,有什么资格跟老娘讲条件!”

婆子们如狼似虎地翻箱倒柜,破旧的静思院被弄得一片狼藉。突然,一个婆子在炕席底下摸出一个东西,高声叫道:“找到了!在这儿!”

正是那支金光闪闪的凤钗!

李妈妈脸上露出得逞的狞笑:“苏婉清!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啊,把这贼骨头捆起来,去见王爷!”

林薇看着那支凤钗,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日夜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