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举着锄头砸向我脑袋。动作大开大合，全是破绽。我侧身，锄头带起的风刮过我面门。柴刀扬起，用尽了这身体能榨出的所有力气，不是砍，是砸！对准他的锁骨和颈窝连接处。
“噗嗤！”钝响和骨头碎裂声同时响起。他惨叫着倒地，半个身子塌了下去。
血腥味。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混合着粪臭，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兴奋的气息。
更多的人围上来。锄头、棍棒、铁叉，密密麻麻。他们脸上带着愤怒、恐惧，还有一种集体性的凶残。
我笑了。可能看起来比鬼还恐怖。
然后，我冲进了人群。
步伐诡异，每一次移动都恰好避开最致命的攻击。柴刀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起一蓬温热的血和一声凄厉的惨叫。没有章法，全是高效到极致的杀人技。劈开喉咙，砸碎膝盖，捅穿软肋，撩开肚腹……
这身体太弱了，力气很快耗尽。但没关系，技巧可以弥补。借力打力，用他们的冲势带偏攻击，再用柴刀最凶狠的部位给予致命一击。
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我，臭烘烘的嘴想咬我的脖子。我后脑猛地向后一撞，听到他鼻梁碎裂的声音，他吃痛松手，我肘击反向狠狠撞在他的心窝，在他弯腰的瞬间，柴刀砍进了他的后颈。
另一个举着铁叉捅来，我侧身抓住叉杆，借力将他拉近，膝盖顶向他的胯下，在他惨嚎弯腰时，柴刀的钝面砸碎了他的天灵盖。
血。到处都是血。喷溅在我脸上，温热粘稠。浸透了我破烂的衣衫，让它沉重地贴在身上。地上躺满了人，有的还在抽搐呻吟，有的已经彻底安静。
我拄着卷刃的柴刀，微微喘息。肺部火辣辣地疼，肌肉在抗议，但这感觉……该死的熟悉，令人沉醉。
四周终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