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给我配的团队，果然是顶级的。每个人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高效、精准、话不多。
我们吃住都在公司，办公室的灯二十四小时亮着。
白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和逻辑图，地上堆满了外卖盒子和咖啡杯。
我几乎是以透支生命的方式，将脑中的构想一点点变成现实。
期间，江川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换了不同的号码。
我一次都没接。
反倒是秦瑶，给我发了条微信。
「姐姐，听说你自己出去开公司了？真厉害。川哥很担心你，他怕你被人骗了。外面人心险恶，不像我们公司这么单纯。你要是累了，随时可以回来，我把首席的位置还给你。」
后面还附了一张她和江-川在海边度假的亲密合照。
茶香四溢，扑面而来。
我直接回了她一张我们团队加班的照片，配文：「谢邀。勿扰，忙着赚钱，没空宫斗。」
然后拉黑。
一个月后，「棱镜」的1.0版本，终于在黎明前成功上线。
当屏幕上跳出“success”的那一刻，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几个大男人激动得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我也累得直接瘫倒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沈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杯温水。
「辛苦了。」
「还好。」我声音沙哑，「没给你丢人。」
「你从没让我失望过。」他看着屏幕上流畅运行的数据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接下来，准备好上战场了吗？」
我点头。
「晨星创投」的招标会，就在三天后。
江川的公司，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一场狭路相逢的硬仗。
招标会当天，我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束成高马尾，化了凌厉的妆。
当我走进会场时，几乎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然后，我看到了江川和秦瑶。
江川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而秦瑶，则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对我露出一个无辜又挑衅的笑。她今天打扮得像个公主，与我的凌厉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曦？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川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ని察觉的慌乱。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胡闹！」他压低声音，「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江总，」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公式化地微笑，「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现在是‘星河资本’旗下‘棱镜’项目的负责人，陈曦。」
“星河资本”四个字，像一颗炸弹，让江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身后的秦瑶也变了脸色，挽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你……你和沈言……」
「江总与其关心我的私事，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项目。」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毕竟，今天的竞争，会很激烈。」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了我的座位。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战争，正式打响。
05
招标会开始。
按照抽签顺序，江川的公司先上。
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介绍着被他包装一新的“天穹”项目。
PPT做得很精美，概念也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引领未来十年”、“重新定义数据智能”，听得我直犯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