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他把蛋糕盒递过来,“路过无锡,买的你喜欢的抹茶蛋糕。”
徐梦延打开盒子,抹茶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只跟他提过一次,大学时最喜欢无锡的抹茶蛋糕。她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像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悄悄融了。
就在这时,解知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了:“妈,你别催了,我知道笔试重要……什么?你要来余村?”
挂了电话,他苦笑着说:“我妈非要来陪我复习,说明天就到。”
徐梦延的心一下子凉了。她知道解知钥的妈妈一直催他考公,肯定不会同意他在余村耗着,更不会同意他和一个“开面包房的大龄女青年”有牵扯。
“那……你明天先去接阿姨吧。”她勉强笑了笑,“面包房这边我自己能应付。”
解知钥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走后,徐梦延坐在院子里,看着桌上的抹茶蛋糕,突然没了胃口。夜风卷起落在石桌上的笔记,翻到那页手绘地图,“这里的风,比城里的自由”那句话,被月光照得格外清晰。可自由和现实之间,隔着太多阻碍——他的考公之路,她的面包房,还有他母亲的态度,像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两人中间。
她不知道,解知钥的母亲来余村,不仅是为了催他复习,还带来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消息。
4 母亲到访施压力,误会丛生添愁绪
第二天中午,解知钥带着母亲刘梅走进面包房时,徐梦延正在烤全麦面包。刘梅穿着得体的米色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打量面包房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审视。
“徐小姐是吧?”刘梅先开了口,语气客气却疏离,“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知钥。”
“阿姨您客气了,是解先生帮我更多。”徐梦延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给她倒了杯茶。
刘梅接过茶杯,没喝,反而看向解知钥:“知钥,我已经在县城订了酒店,下午我们就搬过去住,专心复习。”
解知钥皱了皱眉:“妈,余村环境好,适合复习,而且我还能帮徐小姐……”
“帮什么帮?”刘梅打断他,“你是来考公的,不是来当面包房伙计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公务员是铁饭碗,只有考上了,你才能在亲戚面前抬起头。”
徐梦延站在一旁,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她能听出刘梅话里的意思——她的面包房,在刘梅眼里就是“不务正业”的象征。
接下来的几天,解知钥果然没再来面包房。徐梦延偶尔在村口碰到他,他都被刘梅催着去看书,两人只能匆匆说两句话就分开。面包房的生意渐渐稳定下来,可徐梦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连烤出来的面包,都好像没以前香了。
这天下午,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走进面包房,手里拿着一袋面包:“姑娘,这面包我孙女吃了拉肚子,你给我退了吧。”
徐梦延连忙接过面包,看了看生产日期——是昨天的,没问题。“阿姨,您孙女是不是还吃了别的东西?或者对麸质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