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身边，有个跟了他十年的女总监，沈薇。 从青葱少女到三十而立，她陪着江川打江山，至今未嫁。 圈内人都说，她是江川的“影子皇后”，就等我这个原配退位。 而我，早就退居二线，每天在家不是捣鼓我的那些花花草草，就是监督女儿写作业。 闺蜜替我鸣不平：「沈薇的朋友圈都快成江川的个人秀了，你真坐得住？」 我掐掉一朵开败的月季，笑了：「急什么。」 毕竟，用暧昧关系去拿捏一个得力下属，这种“性缘收编”的驭下之术，还是我当年手把手教给江川的。 只是他好像忘了，这把刀，是我磨的。 刀太锋利，就容易噬主。
01
「今晚的家长会，你又去不了？」我对着电话，语气没什么起伏。
电话那头传来江川略带歉意的声音，背景里夹杂着键盘敲击和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汇报：「……B方案的风险评估已经发您邮箱了，江总。」
是沈薇。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干练，带着一股常年征战职场的“班味儿”。
「抱歉啊，妤妤，今晚有个跨国视频会，实在走不开。让王司机送你和一一过去？」江川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我“嗯”了一声，没再多话。挂电话前，我甚至还听到沈薇在那边轻声提醒：“江总，您的胃药。”
真贴心。
我女儿江一诺，小名一一，从房间里探出个小脑袋，大眼睛里写满了失落：「爸爸又不能来了吗？」
我走过去，蹲下身帮她理了理公主裙的褶皱，捏捏她的小脸蛋：「爸爸在打怪兽，妈妈陪你去，一样能把老师的表扬都装回来。」
一一被我逗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闺蜜黎瑶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进来，她向来是个爆脾气：「温妤！你还真不管啊？我刚在餐厅看到江川和那个沈薇了！还跨国视频会，跨到日料店里去了？两人坐得那叫一个近，就差喂到嘴里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玄关柜上：「什么日料店？」
「就你们家公司对面的‘风物’啊！我跟你说，那个沈薇看江川的眼神，简直是拉丝了都！她今天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解到第二颗，那事业线……啧啧，你老公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
我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涂上了一支正红色的口红。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温和，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普通家庭主妇。
「温妤，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都快把‘二老板娘’的身份坐实了，你这个正宫还在这儿绣花呢？」黎瑶在那头急得跳脚。
「瑶瑶，」我轻轻抿了下嘴唇，让口红颜色更均匀些，「你知道猎人，是怎么训练猎犬的吗？」
黎瑶一愣：「什么？」
「你不能让它吃得太饱。给它骨头，但不能让它轻易啃到肉。让它永远保持饥饿，永远对你摇尾巴。」我拿起车钥匙，「沈薇是条好狗，但江川最近，好像喂得有点多了。」
黎瑶沉默了几秒，才消化掉我的话：「……你还是这么疯。」
我笑了笑，没接话。
家长会上，一一因为成绩优异，画的画还得了个全国金奖，被班主任当着所有家长的面一顿猛夸。我坐在下面，听着周围艳羡的议论，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