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爸他……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叶倾城立刻挺直了背，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妈，别太担心。萧伯伯已经在收集证据帮爸爸打官司了，有进展他会告诉我们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背对着她们哐哐哐地切着萝卜丝。心里门儿清，她在撒谎。她嘴里那个萧伯伯，昨天电话里骂得可难听了，直接说叶家付不起律师费，让她别再来烦。
但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叶母那心脏，受不住。
吃完饭，我打发叶母带着叶奶奶去附近溜达溜达，散散心。厨房里只剩下我和叶倾城。她肩膀垮了下来，抬手用力抹了把脸，那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无助。
她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家破人亡，流落街头，千斤重担全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沈辰……” 她抬起头，眼睛里有水光闪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该怎么办？”
来了！等的就是这句！
我“哐当”一声把菜刀剁在砧板上，转过身，直视着她。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
“跟我结婚。” 我吐出四个字，清晰无比，“我给你钱。”
空气凝固了。
叶倾城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震惊、错愕，还有被冒犯的怒意。但很快，那怒意被更深沉的绝望和挣扎取代。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出发接她之前，我就跟老沈头摊牌了。我们爷俩，一个被老婆卷款跑路伤透了心，一个从小没妈看透了人性凉薄，对女人都没啥信任感。我们达成共识：找个基因好的，聪明漂亮的，去母留子，给老沈家留个靠谱的种。叶倾城，完美符合所有条件。
老沈头收到我“得手”的消息，就回了一个字：“行。” 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条：“癞蛤蟆手速挺快。”
我：“……”
现在，条件摆出来了。一百万，换她嫁给我，生孩子，然后离婚。赤裸裸的交易，趁火打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里只有灶膛里柴火噼啪的轻响。叶倾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那点挣扎彻底熄灭，只剩下认命的灰败。
“好。” 她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我答应。”
三天后，我和叶倾城去了民政局。红本本拿到手，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回到养猪场，象征性地给叶母和叶奶奶敬了茶。叶母那眼神，刀子似的剜着我，写满了“趁人之危”四个大字。等看到我手机银行转账成功的提示，她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
行吧，钱能通神，也能堵嘴。
最高兴的是我。晚上，老沈头难得大方地整了几个硬菜，还开了瓶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白酒。叶倾城换了身简单的裙子，灯光下，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几杯酒下肚，我有点飘，看着她，脑子里全是些带颜色的废料。
高中时就偷偷观察过，这妞身材绝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腰细得一把能掐住。今晚……嘿嘿。
“你爸那边，律师怎么说？” 我凑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有点心猿意马。
“谭律师说虽然麻烦，但还有希望。”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