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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工作不好找，不是太累就是工资低，不是因为年龄太大，就是因为身高不够。我叫程序原，38岁，从身无分文，奋斗到今天的负债累累。
嘻嘻——
终于在某招聘APP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招保安，月薪5000，包吃住，纯夜班，身高没要求，55岁以下，工作轻松自由可以玩手机……’
这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工作吗？
想都不用想，跑到中介那里，把合同爽快的签了。
第二天晚上，中介把我拉到一间民营中型医院的大门前，把我交给了医院的保安队长。
合同都签了，身上也没钱了，管他什么地方，不饿死就行了，别无选择了。
捏着那张边缘锈蚀的金属入职牌时，急诊楼的自动门正发出“咔哒”一声垂死的呻吟。
四月的晚风裹挟着消毒水与雨水的味道灌进来，将我那件洗得发白的老旧安保服吹得猎猎作响。
保安队长老赵把一个沉甸甸的手电塞进我手里，橡胶握把上还残留着上一任离职者的汗渍。
“夜班不难，就三条规矩。”老赵的声音混在急诊室隐约传来的监护仪蜂鸣声，
“第一，凌晨两点到四点，要去地下三层停尸间巡逻一遍；第二，听到病房警报响，要马上赶去，不能拖延；第三，不管看到什么，都是正常的，不要跟停尸间的陈叔太亲近了，那小老头神经兮兮的，整天说些危人耸听话。”
我点点头，把入职牌别在腰间。我需要这份工作，房租已经拖欠了两个月，银行卡里的余额只够再买三袋泡面。至于队长说什么警告的，就只当是老员工对新人的例行敲打。
值班室在一楼走廊尽头，窗户正对着停车场。我打开监控屏幕，十二个小窗口里，除了急诊室亮着灯，其他楼层都只有昏黄的廊灯在摇曳。
我泡了杯速溶咖啡，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对讲机里传来老赵的声音：“12号病房呼叫护士，你去看看，护士站没人。”
12号病房在三楼内科区。我抓起手电，按亮走廊的灯。凌晨一点的医院静得可怕，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反弹，像是有人跟在身后。我走到12号病房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
“有人吗？”我轻轻推开门，手电的光柱扫过病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水杯，没有任何人影。他又检查了卫生间，同样空无一人。
“老赵，12号病房没人。”我对着对讲机说。
“没人？不可能，警报器响了。”老赵的声音带着疑惑，“你再看看监控。”
回到值班室，调出三楼的监控。画面里，12号病房的警报器确实在十分钟前闪烁过，但从警报响起到他到达，整个走廊里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活物出现。
更诡异的是，监控显示，过去两个小时里，没有任何人进入或离开12号病房。
“可能是警报器坏了吧。”我试图说服自己，把咖啡杯捏得更紧了些。
2
凌晨三点，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老赵急促的声音：“地下三层备用电源跳闸，你去看看，陈叔在那值班，让他配合你。”
一想到要去停尸间，心里略微咯噔一下。又想起老赵说的陈叔那人神经兮兮的，没事别跟他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