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苏晴想起规则第五条“禁止触碰床底的黑色塑料袋”,可那声音越来越响,“哗啦哗啦”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抓挠,甚至能听见塑料袋被摩擦的“嗤啦”声。她蹲下身,慢慢掀开床帘——床底放着个黑色塑料袋,袋子鼓鼓的,表面沾着褐色的水渍,而且正在慢慢蠕动,像是里面有活物在撞袋子!

“别碰它!绝对不能碰!”苏晴连忙拉住想伸手去够的苏默,可就在这时,塑料袋“嗤啦”一声被划破,里面掉出两样东西:一块铜制的护士牌,上面刻着“护士林薇,民国三十七年”,字迹清晰,边缘还沾着点点铜绿;还有一块银色的怀表,表盖是打开的,表盘上的指针卡在12:00,和弟弟捡到的那块怀表一模一样!

“这是……”苏晴颤抖着捡起怀表,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表盖,就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她仿佛站在民国三十七年的仁心医院,走廊里浓烟滚滚,穿蓝布长衫的病人在尖叫逃窜,一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抱着怀表,正往13号床跑,头发被火燎得冒烟,嘴里喊着:“快,把怀表放在钟上!不然我们都要被困在时间里,永远出不去!”

“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苏默的哭声把她拉回现实,苏晴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站在了13号床的门口,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怀表,而13号床的门,正缓缓打开,里面传来熟悉的“滴答”声,和怀表的声音一模一样。

第四章 民国残影与粉色护士的真面目

13号床的病房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比307室的味道更刺鼻,像是陈年的霉味里掺了燃烧后的灰烬。房间里的摆设和307室几乎一模一样——老式铁架床、刻着钟表纹的床头柜、蒙着白布的洗漱台,唯一不同的是墙面上贴着张泛黄的民国海报,海报上“仁心医院”四个字被烟熏得发黑,边角卷曲,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的。

床头柜上放着个老式座钟,黄铜外壳布满锈迹,指针同样卡在12:00,和苏晴手里的怀表、弟弟手腕上的印记时间分毫不差。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发丝垂在床沿,随着若有若无的“滴答”声轻轻晃动。

苏晴刚想后退,就听见被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又轻又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70年,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

被子慢慢被掀开,一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坐了起来。苏晴这才看清她的脸——是透明的,像蒙着一层雾,能隐约看见身后的墙壁,只有胸前的铜制护士牌是清晰的,上面刻着“护士林薇,民国三十七年”,和从塑料袋里掉出的牌子一模一样。

“你是……民国时期的护士?”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手里的怀表“咔嗒”响了一声,表盖竟自动合上了。

林薇点了点头,透明的脸颊上滑下两行泪,泪珠落在被子上,没有浸湿布料,反而晕开一小片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