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放下茶盏，摇了摇头：“暂时还无确凿证据，不过沈青崖的证词中，有几处疑点需要进一步核实。倒是周主事，我还需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苏捕快尽管问，只要能查清柳学士的死因，周某定知无不言。” 周文彬连忙说道，态度十分配合。
“案发当日巳时前后，你在何处？都做了些什么？可有旁人作证？” 苏墨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周文彬。
周文彬回忆道：“当日巳时，我一直在至公堂内巡查，监督考生作答，期间还与几名监考小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约莫巳时一刻，我发现柳学士迟迟未到，便派张差役去偏殿寻找，之后便听到了柳学士遇害的消息。”
“你派张差役去偏殿后，直至张差役回报，你是否一直待在至公堂内，从未离开过？” 苏墨追问道。
周文彬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苏墨会问得如此细致，他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期间我曾去至公堂外的廊下透气，约莫待了半柱香的时间，不过当时廊下有两名差役在值守，他们可以作证。”
苏墨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与柳学士共事多年，可知柳学士近日可有与他人结怨？或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提到柳承业，周文彬的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柳学士为人正直，平日里一心扑在公务上，极少与人结怨。不过…… 不过近日柳学士确实有些反常。前几日，我曾看到他独自一人在书房内翻看一些旧案卷宗，神色凝重，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只摇了摇头，并未多说。现在想来，或许那些旧案卷宗，与他此次遇害有关。”
“旧案卷宗？你可知是哪方面的卷宗？” 苏墨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周文彬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片刻：“我当时并未看清卷宗上的具体内容，只隐约看到卷宗封面上写着‘天启元年’‘科举’等字样，至于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苏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天启元年的科举卷宗…… 难道柳承业的死，与天启元年的科举有关？他忽然想起柳承业手中那半片宣纸上的古怪符号，或许那些符号，也与天启元年的科举有着某种联系。
“周主事，你可知天启元年的科举，是否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苏墨继续问道。
周文彬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烁，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才缓缓说道：“天启元年的科举…… 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异常之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最终录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