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涩一笑,“初次见面,惊鸿便已入我心。彼时不知姑娘心意,不敢唐突。”
我满意极了,仰头吻在他脸上,“你以后可是本小姐的人咯。”齐堰坚实的手臂圈住我的腰,低头吻上我的唇,唇齿相依间,攻城略地。
窗外月色凉如水,我心却热浪翻腾,久久难以平静。
7.
几日后我终是带他见了家长。
宴席上家人眼神久久驻足在齐堰身上,一遍遍打量。齐堰侃侃而谈,应答有礼。只是在提起家里时情绪略显低沉,我只道是戳中了他的伤心事,连忙打断话题。
爹娘脸色不佳,直到齐堰表示家里兄弟众多,争斗不休,为图清净,以后愿意入赘顾家,长居安城,爹娘脸色肉眼可见明亮起来。
大哥本不同意,直到齐堰送出能快速止血的良药和药方子,语气一转,“妹夫还是太客气了。”
二哥轻咳出声,一把锋利的宝剑送上,正是苦寻良久的灵雀,“齐公子丰神俊朗,与小妹般配的很呐。”
三哥冷切不屑,“这点东西就收买你们了,”直到一套设计良好的马鞍脚蹬图纸送出,三哥眼中闪烁泪光,“妹夫你真是太懂我了,若是臭丫头欺负你,你要记得我跟我那三千战马永远在你身后。”
五哥眼热不已,早已扑上来,要看看自己的那份。四哥收下礼物,礼貌致谢,只是眉眼依旧浓郁如墨。
原来他竟将我家人的喜好都了解的如此清楚,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8.
自那之后我与齐堰愈加亲密,我带齐堰走过安城大街小巷,无论是集市酒楼,还是郊野荒田。我们一起看过安城的山川湖泊,林木花草,一起尝过街头小食,酒楼茶点。我们是大家眼里甜蜜幸福的一对。
安城月下,凝眸不语难掩万千情绪,山茶树前,情意绵绵共议白头之约。
月下赏花,花前执手。我为他舞枪,他为我吹埙。
我们约定九月初二便成婚,齐堰说回禀父母后,至多半月就会回来安城成亲。
齐堰走的那日我思绪万千,破天荒的失眠了,真是月圆人不圆。
四哥劝我放宽心,若是担心他一去不回,自有哥哥们教训他。三哥感慨无限,“娇蛮暴躁的臭丫头居然都要成婚了,真是每坨屎都有它的去处。”
我颇为无奈,“三哥,你的脑子是只有屎吗?”
五哥撸起袖子,朝我招手,“来比划两招,等你累了,自然就能睡了。”
我跳下屋顶,与五哥打的有来有往,岂料越打越上头,难舍难分,逐渐失控,从礼貌切磋变成了不死不休。
打到天亮,他顶着熊猫眼,我顶着鸡窝头挨了二哥狠狠一顿训。
9.
可一直等到九月初二,齐堰始终没回来,哥哥们气愤不已,要为我教训负心汉。我失落不已,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拦住跳脚的哥哥们,“我顾家儿女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个男人吗,他若无情,我便休。”夜里却默默哭湿了半个枕头。
十天后,齐堰回来了。
他解释是家中变故耽搁了,如今已经获得父母的同意,还带了几车嫁妆,希望两天后能由我亲自接他进城,他将从城外客栈出嫁。
我欣然同意,更是亲自布置好婚房,山茶花摆满窗台,红罗帐重重掩映,成对的喜烛,成双的茶点,大红的囍字,大红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