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手册。
“成交。”
第四章：移动的空中堡垒
我坐在我的捷达车里。
车在半空中。
风声从没关严的车窗缝里灌进来。
苏清月坐在副驾驶，盯着一个平板电脑。
“目标在前方三点钟方向，一辆黑色面包车。‘电鳗’张三，C级觉醒者，能力是操控电流。”
我探头往外看。
下方的高架桥上，一辆黑色面包车正在疯狂变道。
我低头看了一眼车轮的位置。
四个车轮不见了。
取而代代的是四个旋转着的蓝色光盘。
二蛋的身影在四个光盘之间来回穿梭，用嘴叼一下这个，又用嘴叼一下那个，维持着光盘的旋转和浮力。
“他要下高架了！林凡，降低高度！”苏清月喊道。
我握紧方向盘。
“二蛋！下去点！左转！”
车身猛地一沉，然后向左倾斜。
我感觉自己的屁股离开了座椅。
“坐稳了！”
黑色面包车冲下匝道，钻进一条小巷。
“跟上他！”
“这破车没转向灯！也没刹车！”
我把方向盘向左打死。
车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横着飞进了两条大楼的缝隙。
墙壁在车窗两边飞速后退。
“轰！”
巷子尽头，面包车撞上了一堆垃圾桶。
车门被踹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跑了出来。
“他要进地铁站！不能让他混入人群！”
苏清月解开安全带。
“林凡，停稳！”
“我都说了这玩意儿没刹车！”
她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她稳稳地落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去力道，然后朝那个男人追去。
车身一阵晃动。
“二蛋！收工！找个地方降落！”
我喊道。
四个蓝色光盘熄灭。
车掉了下去。
“砰！”
捷达结结实实地砸在一条后巷里，四个轮毂陷进了垃圾堆。
第五章：万物皆可盘
我们蹲在一间废弃仓库的墙角。
里面传来一阵阵念经一样的声音。
苏清月看着我，伸出三根手指。
收回一根。
再收回一根。
最后一根手指收回的瞬间，我一脚踹开了仓库的铁门。
“咣当！”
仓库里，十几个穿着黑袍的人围着一个祭坛。
他们一起回头。
最前面的一个人抬手，一个火球朝我飞来。
我举起一直扛在肩上的东西。
一个圆形的，铁的，井盖。
“砰！”
火球在井盖上炸开。
“万物皆可盘！”我大喊一声。
我用力把井盖扔了出去。
井盖旋转着飞过大半个仓库，撞倒了两个黑袍人。
苏清月从我身边冲了进去。
她抽出两根黑色的短棍，短棍上闪烁着电光。
她和三个黑袍人打在一起。
另一个黑袍人双手聚拢，一团黑色的雾气射向我。
我环顾四周。
墙边靠着一个红色的交通指示牌，上面写着一个“停”。
我跑过去，把牌子从杆子上拔下来。
我把它当飞盘扔了出去。
“停！”
指示牌旋转着，准确地拍在那个黑袍人的脸上。
他倒了下去。
我看到角落里堆着一摞废旧轮胎。
我跑过去，抱起一个。
“吃我一记轮胎飞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