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眼神，迷离，而又悲伤。
“林澈，”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今晚……留下吧。”
我的心，猛地一缩。
她说什么？
她让我，留下？
“陛下……”
“朕命令你。”她说。
“女帝下令：状元郎，请为朕侍寝。”
我看着她，这个高高在上的，说一不二的，女帝。
三年前，她为了一个男人，杀我。
三年后，她为了忘记一个死人，要我。
何其，荒唐。
何其，可笑。
我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好啊。
上官玥。
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笑了。
我伸出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张属于帝王的，龙床。
今晚，我就让你，好好看看。
我这个替身，和你的那个故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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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很大，也很冷。
就像上官玥这个人一样。
我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俯下身，看着她。
她的脸，因为醉酒，红得像桃花。眼神，迷离，而又脆弱。
没有了帝王的威严，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普通的，需要人疼爱的，小女人。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
我不能忘。
不能忘，祭天台上的血。
不能忘，碎骨的痛。
“陛下，”我开口，声音，冰冷，而又残忍，“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您就不怕，您心里的那个他，会难过吗？”
我故意，提起那个死人。
果然，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已经死了。”她说，“死人，是不会难过的。”
“是吗？”
我笑了。
我伸出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脖子。
细腻，光滑，却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地，折断它。
“那您呢？”我收紧了手指，看着她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您的心，会不会痛？”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我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她眼中，我，林澈，不过是一个，可以任她拿捏的，听话的臣子。
“林……澈……你……”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陛下，很难受，是吗？”我看着她，笑得，像个魔鬼。
“被最信任的人，扼住咽喉的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她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绝望。
她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和三年前，那个死去的影卫，一模一样的，恨意。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松开手，让她，重新获得呼吸。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是来向你，索命的人。”
我没有再多说。
我知道，今晚，已经够了。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种得更深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她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