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技术科分析了血字样本，确认是死者血液混合了一种常见的红色颜料，可能是为了显色。没有提取到有效指纹或其他痕迹。凶手很谨慎。”楚凌收起拳脚，气息平稳地说。
“我的人正在排查张大壮的社会关系，但目前没发现明显有动机、且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仇家。”夏悠悠放下咖啡杯，补充道，“另外，你这公寓的安保升级今天之内能完成。”
全是坏消息，或者说，没有消息。
我坐下，拿起一片沾满鱼子酱的面包，味同嚼蜡。
“张大壮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异常？”我问。
“还在查。”楚凌皱眉，“他那帮狐朋狗友嘴里没几句实话，问询难度很大。”
“黑进他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账户看看？”我看向苏小唯。
“早试过了。”苏小唯瘪瘪嘴，“这家伙用的都是快淘汰的廉价手机，网络活动也集中在几个低端论坛和聊天软件，数据混乱得很，很多还是加密或者匿名的。需要时间破解。”
一条路似乎堵死了。
但“审判者”不会给我太多时间。
下午，我强行摆脱了三位“监护人”的跟随（过程之艰辛足以另写一部谍战小说），独自一人重新回到了张大壮的死亡现场。
现场封锁还没解除，但警察已经撤走了大部分。房间里依旧弥漫着那股难以散去的血腥和霉味。
我站在客厅中央，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中还原当时的场景。
凶手进来，制服或者欺骗了张大壮，一击致命。然后，他走到冰箱前，用死者的血和颜料，写下了那行挑战书。
为什么是冰箱？
冰箱……
我猛地睁开眼，走到那台老旧的双门冰箱前。警方已经仔细检查过里面，除了几瓶过期的啤酒和一些腐烂的食物，别无他物。
我打开冰箱门，一股冷冽的、混合着腐败气味的凉风扑面而来。
我仔细看着内部。冷藏室，冷冻室……结满了厚厚的霜。
等等。
冷冻室的霜……似乎有些地方不太自然。靠近内壁的某一块区域，霜层显得更薄，像是被什么东西短暂地覆盖过，后来又重新凝结。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片区域。
冰冷的霜花融化在我指尖。
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用力抠了抠，一块冻结的霜块掉了下来。
里面，露出一个极小的、几乎被完全冻住的透明塑料夹层。
心脏猛
